罪名由市委來定,我也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意思——怎麼處理都是市裡說了算,我們只是希望平平安安地渡過這段時間。
你還算擺得正自己的位置!這是王寧滬對陳太忠的評價,市裡願意支援你們平息事態,但卻不能讓你扯著虎皮做大旗,你必須搞清楚,什麼是你能惦記的,什麼不是。
“嗯,那我知道了,”王書冇記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句,又重重地賣個人情,“唉,這個趙海峰,可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幹冇部,嘖……”
“區委和區政冇府的幹冇部,都是市委培養起來的,”陳太忠乾笑一聲,說這樣的奉承話,他一點壓力都沒有——反正哥們兒是交流過來的。
“晚上的會冇議,還是要以充分交流為主,強調集體冇智慧,”王書冇記又做出指示,“我就不過去了,相信北崇的同志們,有能力應對這種突發的考驗。”
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陳太忠聽得很明白,至於老王不肯過來,那也很正常,陽州五區五縣一市,現在都在搞人冇大,堂堂的市委一把手,不能太廉價,也不能太沉不住氣——越是這個時候,越得坐得住。
更何況,在短短的十天內,王書冇記已經兩下北崇了,不到半個月就三下北崇,那也太有損市委老大的形象了——北崇人有事,可以去市委拜見嘛。
不過王寧滬的那句“相信北崇的同志們……。”還是讓年輕的區長生出了一絲猜測:這是說套話呢,還是想著撇清什麼?
王寧滬還真不是這兩種意思,他就是簡單地希望,北崇能把這點變故壓住,自己消化掉,要是等到市委派下去工作組,那陽州市委面上都無光。
事實上,他一聽北崇發生的變故,基本上就判斷出個八冇九不離十,絕對是趙海峰搞的鬼——官冇場裡流行太多的自冇由心證了,比如說大名鼎鼎的那一條: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
而陽州這邊,是有跳票傳統的,早些年更狠的跳票都有,直接是非候選人當選,搞到後來,陽州不得不在選票上列印出人名,供選冇舉者劃對勾了。
所以,若不是北崇被王書冇記盯上了,十六個鄉鎮跳一兩名也正常,嚴格來說,隋彪書冇記親自出面,力壓跳票者祝傑華的那種手段,通常出現在第二名的跳票上,畢竟這只是鄉鎮選冇舉,不是縣區選冇舉。
正是因為如此,隋書冇記下不了拿下趙海峰的決心,一旦拿下趙海峰而明天又出現第三名跳票,他這個區黨冇委書冇記能不能保住……那就是兩說了,所以這個建議他只能讓陳太忠來說,而陳太忠也絕無束手之理,憑良心說,黨冇政班子如此密切配合的時候,並不多。
但話說回來,就是縣區選冇舉,跳了票上冇任的主兒也多了——這性質就又嚴重了,雖然大多的主兒前景都不是很好,可裡面也出現過奇蹟人物,有人已經在外市做縣黨冇委書冇記了。
不過近年來,是越查越嚴了,這也是真的——基礎打不牢,上層就不穩。
這些就扯得遠了,不管怎麼說,做為一個見識過若干次跳票的領冇導,王寧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件事情是趙海峰授意的。
由於跳票事冇件頻發,陽州人操縱跳票的手段也越來越高明,像什麼我屬意的人,就要通冇過非正常手段上臺,那都已經是小兒科了——太陽底下永遠就那麼多事兒,但是新鮮手段是可以層出不窮的。
如果這個猜測屬實的話,王書冇記更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把握,鄉鎮的跳票只是一種威脅手段,對趙海峰來說,犧牲一個副鄉長並不可惜,他是常務副區長。
就像王寧滬犧牲他這個常務副一樣,該丟掉就要丟掉,官冇場裡原本就是這麼無情的。
但是操縱鄉鎮跳幾次票,僅僅是會讓隋彪被動,未必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區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