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主任也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充好漢,他雙手向身後一背,無視對方伸過來的手,淡淡地發話,“那這個機會照日,你們喝的是五糧液……來瓶五十二度的。”
“服務員,去拿,”翟銳天沖服務員一揚下巳,異常地乾脆利落,這一份做派,讓陳太忠看得都有點心生不忿:我說,哥們兒我才是主角的嘛。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翟總確實有身具主角模板的嫌疑,他讓服務員將拿上來的酒分作三杯,一口一杯根本不帶停頓的,喝完之後他哈一口氣,又夾了一筷子醬爆肚絲,咀嚼幾口嚥下去,“陳主任,這可就算揭過了啊。”
小子你很囂張嘛,信不信我讓你再喝一瓶?陳太忠真是有點不滿意,不過話說回來,翟總敢作敢當、乾脆利落,喝酒也不皺眉頭,這都是他賞識的。
想到翟總跟一個小記者都不失信,他自然也不好出爾反爾,於是點點頭,“行,那你們慢慢喝,今天就當我沒來。”
他是有點心恨張卿掉鏈子,而姓翟的行事又挺磊落,一時間覺得這一趟來得有點沒啥意思——好像我惦記著什麼似的,下一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
“陳主任你彆著急走,”不成想,他想走別人還不肯放過,翟銳天一放筷子,用渾厚的嗓門發話了,“我都還沒說完呢……我有自己的理由,我翟某人從來不隨便欺負人。”
陳太忠聞言又是一愣,猶豫一下之後,他點點頭,“你說。”
“服務員,”翟銳天先不跟他說話,而是側頭看一眼服務員,衝桌子一努嘴,“都撤了,按爾樣……再來一份。”
“不用,”陳太忠果斷出聲,姓翟的是想表示尊重他這個貴客,但是他可不想被那廝掌握著局面,“撤了太浪費,你們吃你們的,給我來一碗魚翅翼,再來一碗米飯,涼調一盤黃瓜蘿r絲……老吳你吃什麼?”
“那也是魚翅羹拌飯了,我真的喜歡這麼吃,”吳科長笑著回答,“沒想到您也喜歡這個這麼來說……我這也算緊跟領導了啊。”
麻痺,你做人不要這麼市儈好不好?我還以為你真是剛正不阿呢,翟銳天心裡暗哼一聲,沖服務員點點頭,“你看什麼?領導都指示了……在座的一人一份翅羹拌飯。”
“時間……會比較久一點,大概要四十分鐘,”說完之後,服務員轉身逃也似走掉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拿魚翅羹拌飯,聽起來還是習以為常,就跟在街邊吃蓋澆飯一樣。
其實,這個吃不是很罕見,魚翅這東西怎麼做都膩,很多人要吃這個彰顯身份,可又受不住這股子油水,所以就只能拌飯拌麵什麼的——以陳太忠那強悍的牙口,都有點扛不住,不過一進來就這麼點的,那都是吃出經驗來的主兒。
然後,翟銳天就要扯著陳太忠坐首席,陳太忠不搭理他,直接就坐到門口的末座上去“坐什麼地方無關緊要,我也不知道翟總你是多大領導,為了避免冒犯,我就坐門口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唯其這麼說,才更顯得他囂張——我都不考慮你是多大的領導,看你不順眼,我就敢收拾你。
“那我也坐過來吧,”翟銳天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他很自然地站起身,走到……。忠旁邊的椅子坐下,“其實我就是個哥處……今無~~女的是有理由收拾那小傢伙……”
敢情,這個小丁曝光歸曝光,很多措辭使用得不是很恰當,語氣也有點過激,什麼不堪入目鮮廉寡恥,什麼酒池肉林道德淪喪,反正搞媒體的—、咳咳,你懂的。
一句話,翟總覺得這傢伙報道的基調就有失偏頗,尤其是,搞這個活動的不止世紀殿堂一家,“別人家也都在搞,我這個班子是從廣州高價請來的,在世紀殿堂是省內第一次演出,但是後面排隊的人多了去啦。”
翟銳天不是要綁架後面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