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朱奮起準備得很充分,一眨眼間就將相關車輛處置完畢了,大家拔tuǐ就走,北崇人甚至有機會向在場的閒人解釋一下——區政府高度關注,我們也就是幹活的。
這是朱局長撇清的手段,想要將仇恨吸引到陳區長身上,他不是沒有擔當的,但是對於系統內的熟人,他還是想著,能不開罪就儘量不開罪。
他們的動作迅速,反應利落果斷,但是必須要指出的是,拖車和平板重卡,真的是走不了多快,還在陽州的境內,就被同行sāo擾了無數回。
不過還好,北崇人的悍勇,那也不是白說的,幾個**用北崇話開路,說這是我們北崇人自己的事情,別人倒也不便阻攔——為公家的事情,結下sī人的恩怨,划不來的。
眼見就要進入北崇境內了,後面有幾輛警車沒命地追了過來,所以頭車告訴大家——還有十五公里,就進北崇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咱們堅持好這一段。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還差三公里的時候,後面的警車終於追了上來,按著震天響的警笛,就要超車攔住車隊。
“板車甩他兩下,”頭車做出了指示,今天北崇發動的車裡,最彪悍的就是那兩輛長板車了,十四個輪子載重量一百二十噸,隨便擺一下尾巴,葬送兩輛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它這麼一擺尾,上面的車輛也跟著搖擺,後面的**就不敢亂上了,事情要辦,但是把自己搭進去,就沒意思了。
不過追來的警車也不可能放棄,就是一路跟在後面尋機超車,終於在一個相對寬鬆的路段,他們趕了上去,車身一橫就攔在了路中央,“停車!”
“尼瑪,你這麼開車,我撞死你都白撞,”開車的人火了,停下車來探出頭怒罵,“你以為就你是**?勞資也是**!”
“不好意思啊,諸位兄弟,我市局的,”那**也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兒,走下車來一拱手,“領導指示了,你們把四海的車都拖走,這個不合適……咱都是同行,多的話不說了,都是給上面辦事呢。”
“把車挪開,或者是讓我們撞開,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乘坐的是一輛拖車,撞開面前這輛麵包車,真的是輕而易舉,“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啊。”
“大寶,你不能這樣啊,”這位認出了車上的年輕人,於是他手一指,“咱好歹縣一中的同學,扈雲娟原來是我們三班的,文理分科以後,才跟你分到一起的……然後跟你好了。”
“我知道咱們是同學,別人都叫你板凳,”廖大寶點點頭,臉sè卻是yīn沉得可怕,“同學一場,我好心勸你一句,把車挪開,這個事兒很嚴重……你摻乎不起。”
“我還真得摻乎了,關係到邵老大的事兒,”板凳的底氣也很足,事實上,他點出這個關竅,也是為同學留一份餘地,“大寶,我給你留點情面,你別不懂事。”
“這……根本就不是我不懂事兒啊,”廖大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板凳,你現在已經在北崇境內了,這是東岔子鎮,你們這樣攔截,後果真的很嚴重的。”
“市局讓我們追查的,能有什麼後果?”板凳還真的就不信了,“沒錯,是東岔子鎮,剛過界……又沒到鎮上呢。”
這鎮界和鎮上,多少還有點區別,鎮上的話,那就是繁華地帶了,難免有點什麼不開眼的人,但是鎮界的話,通常是人煙稀少——哪怕這鎮界,其實就是區界。
說句實在話,在鎮界上攔人,他沒什麼心理壓力,進了鎮子裡,那就是另一說了,所以他要強調一下,這可是荒郊野嶺——你沒有地方上的勢可借。
“過了縣界,那就不一樣了,”廖大寶笑一笑,北崇雖然撤縣改區了,但是他還是習慣將這個界限稱之為縣界,“板凳,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