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太女太傅可是從一品,臣乃老滑頭一人,只怕不肯吃這樣的虧啊!”
凱風凝視著喬太傅的悠閒樣子,這人還真是從小就教導自己,完完全全摸清楚了自己的脾氣秉性,如今說什麼老滑頭的話,都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一品如何,從一品又如何?她喬太傅什麼時候也會是在乎官位品級的人了?這個時候提起官位的差距,分明是想讓自己放一回血,凱風暗自懊惱,自己就是太著急了,早知道剛剛喬宇的事情自己不跟太傅說,這個時候再拿出來就成了自己的情誼了,可是如今自己說都說了,只能咬著牙看著眼前的人,靠,得了便宜還賣乖,朕就不相信啃不下你這塊老薑!
“那如果朕堅持讓太傅授課呢?縱觀朝日,如太傅之人有幾何?芙煜是朕的希望,也是朝日的未來,太傅總不忍心讓朝日的未來落入一個暴君的手裡吧?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太傅就算覺得自己是個老匹夫,現在也不能坐視不理啊?再說,朕登基以來,也算是有了不少個第一次了,規矩都是人訂的,所以人還需要怕規矩嗎?祖宗訂祖宗的規矩,朕訂朕的規矩,她們做她們的祖宗,朕做後人的祖宗,如此,甚好。”
喬太傅嘴角帶著淺笑,雖然她自以為這是謙遜的笑容,可是凱風覺得那笑裡面全都是算計,“陛下欲何為?”
老學究就是老學究,凱風無比盼望著這人說人話,雖然多年來,因為凱風的引導,喬太傅已經不再是滿口之乎者也了,凱風深深的懷疑這種轉變是不是因為自己當了皇帝,而喬太傅擔心她說話自己聽不懂而丟人,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喬太傅現在像是一個人了。
“只謀其事,不再其位,如何?”
“不可。”
“虛掛其職,如何?”
“不可。”喬太傅再次搖搖頭。
“兼而有之,如何?”喬太傅不語,凱風知道她在考慮,只好加大自己的籌碼,“喬宇尚幼,思家心切,太傅今日得空,不然就見見吧。”
喬太傅的眸子瞬間被點亮,驚喜二字寫滿了她整張臉,凱風把頭瞥向一邊,懶得看這個只想著自己兒子的老女人,兒子女兒那麼多,怎麼就這麼在乎自己後宮的這一個啊!“可以。”喬太傅摸了摸自己下巴,滿意的說道。
凱風白了一眼這個有著戀兒情結的人,又不是男人,又沒有鬍子,沒事摸什麼下巴,擼什麼擼?
凱風還是喊了一聲,“寫意,進來。”還沒等寫意站穩,凱風又說道:“你去把水瓶宮的喬小侍跟朕請過來。”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喬宇跟著寫意來了水月宮的德政殿,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抬頭看看棚頂,發現漂亮的天棚畫,色彩鮮豔明亮,構思精巧,角度適宜,儘管有橫樑之類的東西擋住了一部分視角,卻絲毫不影響畫工的完美無缺。喬宇心中無比感慨,沉醉在這種美感中,連門檻都沒有發覺,生生被絆了一跤,摔得痛到呲牙咧嘴。
喬太傅心疼的站起來,快步走到喬宇的面前,扶起心愛的兒子,上下打量的一番,凱風認為她會問出什麼關切的話語,正在心中尋思著會是“摔疼了”還是“怎麼樣”的時候,凱風聽到了五個讓她大跌眼鏡的字,喬太傅說:“你胖了,真的。”
凱風忍禁不禁,喬太傅你這話說的也太狠了!那是你親兒子啊,你說胖了就算了,還要加一句“真的”,徹底的補刀成功,把人往死裡打擊真的好嗎?凱風看著喬宇委屈的樣子,眼中蓄滿了淚水,隨時準備決堤,也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輕笑出聲,於是說道:“宮裡的東西做的精細,他本就沒有長開,多吃點也是好的,朕前些日子還看見他跳舞,以後多出去走走,沒事兒跳跳舞也就會瘦了,不礙的。”
喬宇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兩滴淚就掉下來,“真的嗎?他們都說陛下您喜歡任侍君那樣瘦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