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就看汪大夫了。”
汪學義笑了笑說:“去你的吧,說些啥呀!”
儘管汪學義對牡丹花的心意尚不知曉,因為牡丹花從來沒把她的心事告訴過汪學義,也沒把她的願望說給汪學義,但是牡丹花確實給汪學義留下了很好的認象,她那氣度,謙虛,文雅,禮貌待人,在汪學義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汪學義的腦袋被憋得嗡嗡作響,用雙手使勁地捶兩側太陽空,他站起身要走,被人們攔住了:“別走啊,沒講完呢,那女人是誰呀?”汪學義又坐下了,雙手抱著頭不吭聲,大家以為他頭痛,有人問:“你頭疼啊?頭疼也得說完啊。”
這時,他彷彿聽到牡丹花的聲音:“汪哥你太不夠意思啦,你怎麼能說我呢······”
汪學義說:“反正不是咱們醫院的。”
“倒底是誰?你看準沒有?”黎明問。
這句話提醒了汪學義,於是,他說:“當時我是要看看她是誰,看清楚了我心裡也好有個底,不然,你們要問她是誰?我可咋說呀,這事不能瞎說,那要是說錯了還得了,我說是護士長你們相信嗎,不信吧,總不能胡說八道呀。可是,她把臉偏到那側去了,她使勁使勁往那側擰,不讓我看見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的後腦勺,我也不能轉到那邊去看看她的臉哪。當時我的心情複雜得很,心怦怦地跳,跳到了嗓子眼兒,好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大腿直哆嗦,氣都喘不勻了,真是又興奮又害怕。興奮是因為今天碰上了這樣的事,一個人一生有誰能碰上這等事呢,這不是興運嗎!害怕也是因為碰上了這等事,這等事誰碰上誰倒黴,那錢金山起來要抓住我,還不把我整死!真得快離開他們,可是,又想細看看那女的是誰,又不敢去看,怕錢金山起來抓我。再說,錢金山也不讓我看哪,他把身底下那女的捂得嚴嚴實實,不讓我看。”
汪學義說完,偷眼看看大家。大家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誰也沒說什麼。汪學義一塊石頭落了地,放心了。他又精神起來:“聽我往下說,更精彩的還在後頭。不過,結了婚的小媳婦你們聽了也就聽了,沒啥了不起的。沒結婚的大姑娘都把耳朵堵上,不准你們聽,你們聽了會受不了的,要學壞。”
汪學義這一說,大姑娘們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你撇我一眼,我瞪你一眼,你說我一句,我逗你一句,誰也沒動窩。不但沒把耳朵堵上,反而都把耳頭豎起來了。有啥害羞的?誰不想聽聽那些花花事兒。
護士長咯咯地笑著說:“什麼大姑娘小媳婦的,有啥不一樣,不就是差在那一點兒事兒上嗎,那點兒事兒誰不知道,咱們學醫的人啥不懂,那算個啥。有的大姑娘跟小媳婦沒啥兩樣了,早都成了沒結婚的小媳婦了。害羞那是裝的,誰還不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不過,不準看的事還是不行看,不然的話,跟豬狗牲口還有啥區別了。”
“看看,還是護士長有體會,有經驗,老行家了。”黎明作了個鬼臉。
護士長給了李明一巴掌,說:“你學著點吧,學明白了,結婚後用得上。不然的話,你這傻小子,恐怕韓燕給你戴上綠帽子你還不知道。”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衝黎明去了。
汪學義向大家擺擺手低聲說:“人們都說,老藝人的把戲多,老專家的玩藝兒多。真不假,咱們這個專家的玩藝兒可真不少。我離他倆不到三步遠,他沒把我這個大活人當回事,愣沒下來,繼續幹他的事。真是旁若無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還一個勁兒地------”
“別說了!羞死了!”萬曉利喊起來。有幾個護士低著頭一溜煙似的跑了。剩下的人們憋足了勁,哈哈大笑起來。汪學義急忙擺手:“別笑,別笑,讓人聽見不得了。”
黎明笑得前仰後合指著汪學義說:“這下你可看見西洋景了!那玩藝兒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