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及時前跨,伸手按住了他,道:“紀爺,您請原諒,這是我的意思。”
紀貝勒垂下了手,“哦”的一聲,道:“原來是老弟的意思,那我沒想到,只是,老弟,別忘了你的身分,你只是個貝勒府的總管。”
郭璞沒在意,道:“可是,紀爺,我有這個。”翻腕托出那方欽賜玉佩。
紀貝勒臉色一變,退了一步,隨即笑道:“怪不得,原來老弟身懷欽賜玉佩,可是,老弟,我也……”
郭璞不容他往下說,臉色微沈,道:“紀爺,不管你有什麼,但你仍慢了一步,以一個賦閒貝勒身分擅提人犯,我要先弄清楚紀爺是何居心,唐領班,拿人!”
顯然,郭璞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唐子冀應了一聲,略一遲疑,便待要動。
紀貝勒嗔目大喝:“唐子冀,大膽,你知道我是……”
郭璞道:“你只是個賦閒的貝勒。唐領班!”
唐子冀二次欲動,紀貝勒目中寒芒暴射,冷笑說道:“這還得了,我看看你們誰敢動我!”
唐子冀被嚇住了,郭璞卻及時說道:“他不敢我敢!”翻腕藏好玉佩,左掌疾探攫向紀貝勒右肩並。
紀貝勒怒笑說道:“郭璞,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撐的腰。”
右肩一塌,右掌上翹,突出一指划向郭璞左腕脈。
郭璞一笑說道:“深藏不露,紀爺,你不錯嘛!”
左掌一沉橫掃,硬向紀貝勒右腕撞去。
這下要被撞中,紀貝勒那隻右腕非斷不可,這厲害紀貝勒焉會不知道?當即避開郭璞一勢,飛起左掌猛拍郭璞胸口大穴,這一下既快又狠。
郭璞雙眉一皺,抖起右掌迎了上去。
兩掌接實,砰然輕震,郭璞未動,紀貝勒卻被震得身形晃動,一連退出了三步,他勃然色變,剛一聲道:“唐子冀,我是……”
郭璞一聲輕笑,道:“紀爺,能接我四招,你比海爺高明。”
他閃身欺了上去,左掌一撩,引得紀貝勒眼神往右一偏,右手一指飛點而出,正中紀貝勒昏穴。
郭璞沒容他倒下去,一把抄起了他,然後用獨門點穴手法連點紀貝勒啞穴及四肢穴道,這才把他放下,轉望唐子冀,道:“唐領班,我把他交給你了。”
唐子冀有點驚慌地道:“郭總管,這是……”
郭璞淡然截口說道:“唐領班,你以為他是誰?”
唐子冀道:“不是紀貝勒麼?”
郭璞道:“你以前見過他麼?”
唐子冀搖頭說道:“沒有,聽說他剛由蒙古大內調入京畿。”
“是嘍!”郭璞道:“你怎知他是個真貝勒?”
唐子冀一怔大驚,道:“郭總管,難道說……”
郭璞冷笑截口說道:“九成九是叛逆一夥,唐領班,看好了他,快要上戲,我走後你馬上帶著人到後院去,這兒加派兩個人看守,小心再有人冒充,萬一有人硬闖,我說的,格殺無論!”
說著,提起地上紀貝勒向大樹走去。
到了樹下,他把紀貝勒跟那三個放在一處,當他揹著唐子冀的時候,飛快地在紀貝勒懷中摸出一物納入袖中,然後出指再點,又用他那獨門手法閉住了那三個人的穴道,向唐子冀交待了兩句,這才負手而去。
這一來,便是唐子冀有所懷疑,他也難以解開這地上四個人的穴道,既解不開穴道,自然就難問出什麼來。
郭璞臨走又把紀貝勒的身分證明掏了去,便是唐子冀再搜,也難搜出什麼了……
一陣鑼鼓響動,後院,那大廳前早就紮好的戲臺上開了鑼,瞧吧!戲臺前坐的、站的,全是人。
幾排椅子上,坐的全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