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震驚和憤怒,她反而反應不過來了:墨揚他竟然——“墨揚,你在幹什麼!”門口傳來寧氏震驚的聲音,她一把推開半掩的門衝進來,簡直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你、你竟然——”
要命的是,她身後還跟著慕容夜!他是剛剛才到,說是來接南雪鈺回去,她其實也聽說過他跟南雪鈺現在走的很近,也就不多說,客氣地把人領過來,誰知道、誰知道看到的竟是這樣的情景,她怎能不又驚又怒!
南雪鈺驟然回頭,看到寧氏,羞憤地無以復加,然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視線所及之處,是慕容夜殺機凜冽的臉容,她頓時大吃一驚,“夜,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壞了,被夜看到風墨揚對自己無禮,他一定會下狠手的,必須趕緊阻止他!
慕容夜也確實已經動了殺機!他心愛的女人,自己都沒有這樣對雪鈺過,風墨揚竟然敢如此褻瀆雪鈺,他絕不原諒!對南雪鈺的解釋,他充耳不聞,右手猛地揚起,向著風墨揚背心拍下!
“王爺手下留情!”寧氏嚇得肝膽俱裂,縱然兒子有錯,可墨揚到底是她唯一的骨肉,她怎可能眼看著他死!她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趴在風墨揚身上,“妾身願替墨揚一死!”
“夜!”南雪鈺嚇白了臉,失聲驚叫,“不可!”夫人並沒有錯,夜這一掌下去,夫人哪裡還有命在!
好在慕容夜雖在盛怒之下,還沒有喪失理智,生生停下手來,手停在寧氏背上不及一寸處,他恨得咬牙,眼神狂怒,“風墨揚,你敢?!”
“王爺息怒!”寧氏渾身顫抖,死死抱住風墨揚,用力將他從南雪鈺身上推開去,擋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墨揚他、他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求王爺開恩,饒他不死!”暗裡卻把兒子罵了個千萬遍,這個畜牲,怎麼能對雪鈺做出這種事!即使雪鈺跟越王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他也不能就這樣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簡直太過分了!
南雪鈺狼狽地起身,顫抖著手掩住被撕爛的衣服,惟恐慕容夜再出手,趕緊拉住他,“夜,別這樣!夫人說的對,墨揚他是病了,燒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能殺他!”
雖然她也恨,但是她更知道,風墨揚只是因為喜歡她,卻得不到她,再加上是在病中,所以無法控制自己而已,如果他是清醒的,是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來的。
寧氏悲哀地看著慕容夜,滿眼哀求,“王爺開恩!”
慕容夜森然的怒氣卻半點不曾消散,他一直就看不過眼風墨揚對南雪鈺的情意,之前是因為她一再阻攔,他才隱忍著沒有發作,可是今天親眼所見的情形讓他忍無可忍,風墨揚竟然如此汙辱雪鈺,他如果再忍,就不是男人!“夫人,風墨揚如此對待雪鈺,本王饒不得他!你讓開!”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風墨揚,他就不長記性!
“王爺開恩!”寧氏嚇得臉無人色,“墨揚做出這種事,是、是妾身教導無方,王爺若不肯饒恕,就殺了妾身吧,妾身願代墨揚一死!”即使自己死,也要保住兒子,否則夫君回來,她如何向他交代!
風墨揚這會兒似乎清醒了些,嘴裡不停流出的血讓他很不舒服,胡亂擦了兩把,越發把血抹得到處都是,可怖又有些噁心,他茫然道,“娘,你怎麼跪在地上?怎麼了?”他抬頭,迷濛的眼裡映出慕容夜狂怒的臉,“殿下?”
“一人做事人當!”慕容夜聲音酷寒,竟是鐵了心要教訓風墨揚,衣袖一揮,一股強勁的內力湧過去,寧氏驚叫一聲,已被震到了一邊,緩不過氣來。
“不要!”南雪鈺大驚,反手抱住慕容夜,“夜,別這樣!”
“讓開!”慕容夜咬牙冷聲道,“我今天絕不放過他!”說罷將南雪鈺推到一邊,舉起了手。
寧氏頓時絕望地閉起了眼睛,她救不了兒子,今天注意要她白髮人送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