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找南雪鈺求助,別無他法。
“公主稍安勿躁,”南雪鈺扶著她坐下來,示意她不必著急,“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應該是皇上自做主張,你切莫急躁,我跟母后答應過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的。”
靜安公主這才稍稍放心,心裡又相當沒底,“那公主和太后打算怎麼辦?我聽說皇上醒來後,脾性甚是暴躁,不近人情,連太后的話都不聽呢。”
當初一聽到皇上醒來了,她除了替大燕高興之外,也有些惴惴不安,就怕跟靖風的事情有變。如今果然出了事,她已經囑咐露桃,千萬讓靖風沉住氣,別再鬧事,否則事情就無可挽回了。
南雪鈺也頗有幾分無奈,“公主不必擔心,皇上的事我跟越王會有主張,我們原先的計劃不變,你繼續裝病,這兩天再裝的重一點,如果皇上召見,你就裝成病重不治的樣子,我自會安排接下來的事。”
靜安公主別無他法,點頭道,“好,不過公主跟王爺都要小心,我聽說王爺還受了皇上的責罰,當真嗎?”
此事人人知道了嗎?南雪鈺眼神有些冷,“皇上是非不分,責罰了王爺,只會於他聖名有損而已。不過公主切不可妄論是非,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即可。”
生病的人,哪能管得了這麼多呢?
靜安公主暗道一聲“慚愧”,“我明白,公主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南雪鈺又想起一事,“大梁可有來信嗎?”之前不是說好,讓靜安公主隔一陣子之後,就去信大梁,言明自己病重,想回故土,看大梁有何反應。
靜安公主冷笑一聲,“母后回信了,說讓我安心養病,勿作他想。”這擺明了就是讓她死也要死在大燕,別再想著回去的事。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斷了她對大梁的最後一點念想,以後跟靖風一起離開了,也就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南雪鈺明白她的心情,安撫道,“既如此,公主就雖再多想,公主做出這決定時,不也是抱了決然之心嗎?”
“是,我明白。”靜安公主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走到這一步,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只能繼續走下去。
兩人又商議一陣,最決定靜觀其變,按原計劃行事即可,南雪鈺即匆匆離去,還得再跟母后商議一下才行。
——太極殿東堂內,慕容俊讓人擺了幾個菜,一壺酒,正舉杯自飲,孫德佑進來稟報,“皇上,賢妃娘娘到。”
慕容俊沒出聲,盯著他看。
孫德佑雖沒抬頭,卻也能感受到他森然的視線,後背很快被冷汗溼透:怎麼了?自己又犯什麼錯了?
“孫德佑,你心裡不是是怨恨朕?”好在慕容俊開了口,可問出的話同樣能噎死人。
“奴才不敢!”孫德佑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到地上去,“奴才服侍皇上心甘情願,死而後已,絕無半句怨言!”
“是嗎?”慕容俊挑眉,神情雖冷,眼中卻並無鄙夷之色,反倒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朕命你自打耳光,你對朕就點怨念?”
“奴才不敢!”孫德佑越發戰戰兢兢,皇上這麼說,是想找藉口要他的老命嗎?雖然皇上只要一開口,他就會去死,可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總是有些不甘心啊。“皇上教訓奴才,是應該的,奴才不敢有怨言!”
“那就是有了,”慕容俊淡然一笑,“你心裡一定在想,還是從前那個傻瓜皇帝好侍候,不會生氣,不會動不動就打人殺人,也不用講太多的禮數,是嗎?”
孫德佑冷汗如雨,沒錯,他確實這樣想過,雖然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但也是事實啊,恐怕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吧?“奴才不敢。”
“起來吧,”慕容俊居然沒有發火,揮了揮手,“讓賢妃進來。”
“遵旨。”孫德佑如獲天下大赦,趕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