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滅口啊。”
話音剛落,旁邊邊有人看我不爽,大概是想急著立功,吼了一句“朝廷妖女還在妖言惑眾”,便拔劍朝我刺來。我冷冷回頭瞥了他一眼,我看起來難道真有這麼弱雞,連一個無名無號的普通門派弟子也敢對我叫板??
黑炎傘殺氣乍露,我迎著殺過來的弟子,挑起傘尖衝著他刺來的劍尖一旋,三下五除二便藉著巧力將他的軟劍給捲了過來,抬手接住,旋即筆直往他未剎住的身形一指。
那弟子無路可退,只得扭身躲閃,重心一失,整個人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膝蓋撞至僵硬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脆響。
我將軟劍一擲,巡視周圍一圈,提高聲音道:“比起喊著殺我這個妖女,你們這些個有頭有臉的名門正派,是不是該騰點腦子出來,好看清楚此刻真正想害你們的是誰?”
☆、覺醒堂堂
各大門派中又是一陣噓聲四起,有人上前兩步與我對峙:“好大的口氣!那你倒是說說,除了你們朝廷的走狗,還有誰圖謀不軌?”
我面不改色,扯了扯唇角,側過身來:“這不就在眼前麼?兩個暮少莊主,必有一個是假,至於誰真誰假,各位也馬上就能見真章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來:“暮少莊主身上起火了!!”
我扭頭一看,見齊葛士臉色一變,他見暮凌義身上無事發生,這才猛然轉醒低頭望了自己一眼,忙伸手去拍打衣襬上燃起的火焰。
“是你做的手腳?!”他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好心提醒他:“別隻顧著拍衣服上的火啊,再不發現,你的面具都要被燒沒啦。”
“——什麼?!”
我第一次聽見齊葛士的慘叫,這也是因為,他那張暮凌義的人。皮面具正逐漸的在他臉上熔化,並且隨著面具的消失,連帶他面具下真實的面板也著起火來。
“剛才你不是還嘲諷沛南王府沒錢買毒針麼?我告訴你,”我扛著傘,有一下沒一下敲著肩膀,慢悠悠說道:“那是因為對付你藥王齊葛士,毒是根本沒用的,所以啊,我們想了個辦法,知道什麼是磷粉嗎?喏,牆上那些磷燈的原料,雖然和我實驗課上用的不太一樣,不過現在看起來引燃溫度也是差不多的……”
這原本是那晚小黑屋裡夏南胤提過的計劃,後來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告白搞得十分惱火,於是以為這個計劃也就作罷,倒沒有想到,一切仍然是按照他的軌道在進行。
齊葛士一邊拍打著臉上的火苗,已經在地上滾做一團,圍觀群眾面色駭然,皆往後退去。
“磷粉一旦接觸空氣,到達特定溫度就會燃燒,夏南胤的冰針裡面包的就是磷粉,你還記不記得你抓住了那根針,還往臉上抹了一下啊?”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讓你想燒死我,現在嚐到被燒的滋味了吧?”
磷粉產生的火焰原本便不夠洶洶,不多時便被齊葛士拍滅,然而畢竟是在面板上燒著的,仍是燒掉了他右臉上的一塊皮。隨著人。皮面具的熔解,齊葛士那頭本來的白髮從面具碎片裡披了下來,隨著熱浪揚在風裡,倒顯得有幾分淒厲。
周遭一片譁然,終於醒悟過來被騙的各門各派,紛紛將目標鎖定在那些企圖趁亂逃跑的狽族人身上,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齊葛士被完全孤立,在一片喧鬧打鬥聲中,他的一隻眼睛由於接近灼傷區域,被糊的無法睜開,只得徒然向四周揮舞著手,口中仍恨恨的念著:“你們……你們果然……”
我撇撇嘴,淡聲說道:“直到現在你還不信我?我和夏南胤,由始至終都不是一夥的。只不過在對付你這件事情上——正巧達成了一致而已。”
我才說完,就聽見身邊一連串腳步聲由遠而近,扭頭一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