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把木條拔下來,用力地向王棟一扔,似乎要把他給插死。
可惜,桑尼受了傷,所謂的用力也只是相對於這個重傷的身軀而言,王棟只是很輕鬆地扭了下身子就躲了過去,向著桑尼繼續走,如果這個時候手上再多一柄鐮刀就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了。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敢動我,大老闆不會放過你的。”
走到桑尼面前,眼睛向下,王棟鄙視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桑尼,“你的智商可真是讓你捉急,你覺得我和你們紅斧頭幫還有和解的可能嗎?”
抬起腳,王棟用自己新買的皮鞋用力碾壓著桑尼的腳趾,而且用的還是皮鞋前端最堅硬的部分。
“啊!”
夜空中響起殺豬一般的尖叫,王棟卻充耳不聞,一根接一根地繼續踩,直到吧所有腳趾全都踩到,桑尼已經抽著涼氣在地上直哆嗦。
“說實話,我對黑幫並沒有太多的偏見,墨子曾經告訴過我,黑幫出現有它的必然性。”
王棟走到桑尼身旁坐下,手指戳進他的傷口中,輕輕一拉,在聲音已經沙啞的嚎叫聲中,桑尼傷口中的血流更快些了。
王棟繼續說道:“世界上總有執法機構無法覆蓋到、或者是不願意覆蓋的地方,比如說外地人、孤兒、殘疾人、寡婦、老人,越是原始的社會,這些人越是沒法給執法機構和它所代表的上層政治社會帶來價值,領導者們沒有動力去保障這些人的生活、生存和正義。所以,就有了黑幫。”
桑尼的臉已經從紅慢慢變成了白色,口中痛苦也逐漸微弱起來,王棟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說道:“墨子說,他組建的黑幫要博愛,要互助互利,要消滅戰爭,他們是去幫助別人的,就算是偶爾要打架也是為了防止暴徒們去傷害弱小,而不是反過來。”
桑尼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因為失血過多,臉已經如同一張白紙。
“啪!”地一下,王棟打了個響指,指尖立即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火苗,對著桑尼身上還在緩緩流血的傷口燒了上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王棟耳邊響起,震得人耳膜發疼,桑尼的身子強烈反弓著,熱火的灼燒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王棟把手移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原本可以看見白色神經的傷口這個時候只留下一片燒傷過後的焦黑。
“你是魔鬼!”桑尼哭喊著,猶如一個被十人輪過後的小姑娘,捂著臉放聲大哭。
王棟拍了拍桑尼的臉,笑道:“魔鬼?我所作的比起魔鬼好多了,起碼我現在留了你一條命,不過,你等會還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表現了。”
……
王棟認為自己算不上一個好人,一個好人不應該掌握能把別人折磨到崩潰的審判技巧,不應該冷血到砍下別人的手指還沒有反應,也不應該到割下囚犯的耳朵塞到他的嘴巴里。
所以,王棟認為自己和傳說中地獄裡的魔鬼有些沾邊,與地球上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真有魔鬼,起碼桑尼認為王棟就是的。
站在陰暗的角落裡,桑尼舉起已經沒有手指的左手,指向前方那個在深夜依舊燈火通明的三層樓大洋房,道:“那裡就是大老闆切尼住的地方,他每次著急我們都是先讓我們在紅磨坊爽一次再佈置任務。”
那個叫紅磨坊的建築外牆是曖昧的粉紅色,女人們穿著露大腿、小腹和大半個胸脯的禮服站在門口對著來往的行人拋媚眼,王棟瞬間懂了那是什麼地方。
妓院!
“黑幫和妓院,可真是一對孿生兄妹啊!”
“很好。”王棟笑著點了點頭,滿意的表情讓桑尼如釋重負,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只要老子逃離了你的掌控,明天就會叫兄弟們乾死你,不對,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