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當面對質,如果他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講一遍,我們就承認這一事實,如何?”
李滄行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木曾道長,你這是在胡攪蠻纏嗎,你明知雲涯子已死,卻要叫一個死人開口,這不是強人所難,又是什麼?”
木曾道人冷冷地回道:“李會長,請你對我們武當尊重一點,你現在不是武當弟子,更不是武當的掌門,卻在我們武當這裡,對我們武當的人發號施令,就算你這回幫了我們武當,查到了內奸,也不能這樣以救世主而自居,更不能隨便地發號施令,說啥就是啥吧。我武當雖然流年不利,但畢竟也是百年名門,更是正道武林的首領,不會被外人所控制和驅使的。”
李滄行心中暗叫該死,武當的門風向來如此,所好聽點是堅持正義,說難聽點是教條迂腐,而且是骨子裡極為清高傲慢,跟少林也只是平起平坐,是不肯接受其他的門派,尤其是一個棄徒所建立的新門派凌駕於自己之上的。
想當年武當的開山宗師張三丰張真人,武功獨步天下,開宗立派,建立武當,卻被少年時曾寄居學藝的少林派視為叛徒,認為他是偷了少林派的九陽真經與練功銅人後才武功大成的,這個恩怨足足糾纏了近百年,即使張三丰年過百歲時想要重回少林,也被人拒之門外,可見這些正道門派的門戶之見,是非常深刻的。
至於自己,更是如此了,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完全洗脫罪名的淫…賊棄徒,現在雖然幫著武當拿下了易容改扮的叛徒雲涯子,卻又因為雲涯子莫名的死,而變得有口難辯,武當的人本來就不願意接受自己和沐蘭湘在一起,現在小師妹父親是臥底,又一心向著自己,在武當人的眼裡,看起來已經與棄徒只有一紙之隔了。(未完待續。。)
第八百九十六回 師妹兩難
李滄行繼續想道:小師妹雖然名為代掌門,但這個代掌門的合法性,只怕更多地是跟自己作為徐林宗的未亡人有關,顯然這個武當的長老會議上,她已經被架空,連自己的父親生死也無法決定。
而木曾道人剛才那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如果沐蘭湘一意孤行,要跟著自己走,只怕非但她在武當從此會被視作叛徒而除名,連黑石的命,也肯定保不住了。
李滄行咬了咬牙,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到這個地步,轉念一想,他說道:“木曾道長,李某絕無任何輕視武當的意思,只是茲事體大,李某身為黑龍會長,現在與武當也是滅魔盟的同道,在這件事情上是不可能有所虛言的。當時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也在場,他可以為李某作證。”
木曾道人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李會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們武當信任你,看在你為我們武當找出真兇的份上,讓你和陸總指揮二人來審問這黑袍,可是審著審著,黑袍就給殺了,這件事我還有沒要你給個交代呢,你和陸總指揮二人,無論是誰動手殺的黑袍,都已經不重要了,人是你們帶走的,也是死在你們手上,你們也完全有可能互相調整好說詞,反正黑袍已經死了,怎麼都是你們兩個在說。”
李滄行的眼中寒芒一閃,聲音也略微抬高了一些:“木曾道長,那請問究竟要如何,你才肯信我的話?人死不能復生。黑袍的身上有一些涉及朝廷的機密,陸總指揮怕他亂說話。這才將之當場處死,並非我有意要滅口。現在他人已經死了,我也不可能讓他活過來再供述一遍吧。”
木曾道人冷冷地說道:“那貧道就沒有辦法了,黑袍已死,在沒有新的足夠可信的人證或者物證前,我們武當是無法相信任何有關徐掌門何時被黑袍所取代的說法。”
李滄行的心中憤怒,可他仍然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道:“木曾道長,請問這是你個人的意見呢,還是整個武當的意見?雖然現在您身居武當的妙法長老。可是有沐代掌門在,李某覺得還是得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