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鳳舞頸子後的穴道。鳳舞頓時人事不省,暈死了過去,說來也怪。她的身子軟軟地倒下,癱到了地上,口鼻中倒是不再流血,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狼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的氣血翻騰,嚴世藩的內力之強,世所罕見,而這哨音又是聽起來雜亂無章。如猛鬼厲嚎,即使不考慮內力因素,也足以讓人心煩意亂。更可怕的是,嚴世藩似乎已經摸準了自己內力執行的規律,總是在自己換氣的時候突然加大一下聲音,企圖打亂自己呼吸和換氣的節奏。端地的歹毒異常。虧得天狼內力精純,而且不停地改變自己呼吸和換氣的節奏,也讓嚴世藩不至於每次都能打亂自己換氣和節點。
可是這樣一來,天狼的精力倒是有五六分用在了對付嚴世藩的笛聲上,本來還微微捕捉到的一點那伊賀天長的動靜,一下子又消失不見,天狼彷彿又置身於多年前的那個黃山腳下之夜,那還是自己與火松子第一次交手時的情形。自己被他的六陽至柔刀中那一式小樓一夜聽春雨所控制,只能以護體劍法防住自身。卻是連對手的影子也無從見到,眼前只見一片漆黑,耳邊卻是傳來刀劍相交的聲音,而那一下下從劍身傳來的震動,帶動著手上的肌肉,止不住的痠痛,還有該死的嚴世藩那如鬼泣的哨聲,這下幾乎等於他一人力敵兩大絕頂高手,壓力之大,前所未有。
伊賀天長不斷地從各個陰影的角落裡幻出一道道的幻影分身,向著天狼襲來,雖然這些幻影分身並不是伊賀天長本人,但仍然是類似於刀氣劍風之類的氣勁,如果沒有防備的話,這些幻影衝到自己身上也足以讓天狼重傷,天狼的莫邪劍使的紫電劍法,乃是頂級的防禦型劍招,幾乎把他的周身防得水洩不通,但饒是如此,仍然感覺到手中的壓力如泰山一般,隨著每個幻影的撞擊,莫邪劍每每有脫手落地的感覺,畢竟這伊賀天長的實力遠在當年的火松子之上,給天狼的壓力也是十倍於當年。
半個時辰過去了,天狼的渾身上下如同水淋一般,額上的頭髮早已經被汗溼得結成了一綹一綹,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不停地滲出汗水,可是剛一離開面板,就被他的周身內力蒸發成紅色的氣勁,如同在洗著桑拿浴一般,把天狼緊緊地包裹在一層又一層詭異的紅色霧氣之中。
嚴世藩的臉上也是一陣陣的氣勁浮過,他的胖臉上兩堆肥肉在不停地抖動著,一個鵝蛋大小的氣團更是在他那身上好的紫色綢袍下時隱時現,在他胸腹之前不斷地遊走,他的面目猙獰,邪惡的獨眼裡殺氣四溢,死死地盯著那莫邪劍圈之中紅色氣霧裡的舞動身形,牙齒咬得這鐵哨子格登作響,似乎是在咬著天狼的骨頭,恨不得能將這個死敵生吞活剝。
天狼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盡著最大的努力不去被嚴世藩那刺耳的哨音所幹擾,說來也怪,這哨音他一開始聽時非常不適應,一陣氣血浮動,但隨著時間的延長,他對這哨音倒也漸漸地適應了起來,不象開始那樣抓狂欲炸,而且更邪門的是,一開始嚴世藩的哨音彷彿有種魔力,不僅從自己的耳朵,更是從自己的毛孔裡向體內透著陰邪的寒氣,彷彿要把自己的血液給凝固住,而隨著自己的內力執行越來越流暢,周身開始結成一道由汗液蒸發而成的紅色蒸氣,那種隔空而來的陰寒邪氣也無法再入體,更是不再影響天狼真氣的執行了。
只是嚴世藩這裡的壓力稍小了點,伊賀天長的攻擊卻是越來越猛烈,一開始他只是同時幻出兩到三個幻影向著天狼攻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殺氣卻是顯現得越來越明顯,這會兒已經可以同時幻出五個幻象攻擊了,而幻影的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幾乎天狼的真氣還來不及執行體內一圈,他的下一波攻勢就會直接跟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