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啞然失笑起來:“是我疏忽了,好,我這就去,對了,我們進來的時候只要了兩間房,今天你們還是睡一起嗎?”
屈綵鳳衝著李滄行做了個鬼臉:“傻子,這還要問,不睡一起早就要三間房啦,又不缺那錢。”
屈綵鳳秀目流轉,看向了沐蘭湘,突然笑道:“還是妹妹今天晚上想和滄行一張床睡覺了呢?那我就不插在你們中間啦!”
沐蘭湘面具下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一跺腳:“姐姐你壞死了,這話也說。我,我和師兄還沒成親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抬頭看了一眼李滄行,低下了頭,心卻是撲通撲通地直跳。
屈綵鳳笑著捉住了沐蘭湘的手:“好啦,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急的。
屈綵鳳抬頭看了李滄行一眼,鼻子動了動,秀眉微微一蹙:“滄行,你尤其應該洗個澡了,不然就你現在這身味兒,躲哪兒都會給人嗅到啊。”
一個時辰之後,李滄行泡在熱氣騰騰的大木桶中,水溫有點熱,但對於他這一身銅皮鐵骨來說,卻是剛剛合適,滴了十三太保橫練藥包的水桶裡,顏色已經變成了深褐一片,而藥力隨著毛孔深入到他的體內,表皮上那種忽冷忽熱,時而如寒冰,時而如烈焰的感覺,卻是那麼的強烈,這種煉體塑身之術,同樣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李滄行已經練了十年,仍然在每次泡藥時痛得齜牙咧嘴。
強烈的痛意刺激著李滄行的神經,讓他的耳目變得異常敏感,隔壁的屈綵鳳和沐蘭湘嬉水打鬧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兩位美女在人前要麼是威風八面的巫山之主,要麼是冷豔不可方物的武當長老。但現在泡在兩個大木桶裡沐浴的時候,只是兩個少女心態的閨蜜。她們說話的聲音很小,細如蚊蚋,儘管她們用了傳音入密,可是這運氣調息的方式也是李滄行所掌握的,每個字都被李滄行聽得一清二楚。
屈綵鳳笑道:“妹子,這麼多天沒洗澡了,可悶壞了吧。”
沐蘭湘笑著回道:“可不是嘛,這四川的天氣又悶又溼,汗都透不出來。整天身上粘乎乎的,衣服都貼在身上,難受極了,哎,對了,那雲南是不是氣候也跟這裡差不多啊?”
屈綵鳳想了想,說道:“好象是的,雲南我去過兩次,不過都是秋冬天過去。氣候還算好,只是這四五月份嘛,聽說是什麼雨季,蚊蟲肆虐。而且也是跟這裡差不多的氣候,所以苗人往往不象我們這樣穿得嚴嚴實實的,小臂和小腿都是露在外面。穿的衣服也很少。”
沐蘭湘勾了勾嘴角:“啊,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還以為那些魔教的苗人女子都是些淫蕩的女人。才故意穿成這樣呢。”
屈綵鳳笑道:“妹子不能因為討厭魔教,就把苗人說得都如此不堪,他們生活本就艱苦,又被那裡的漢人官員和土司壓迫,你看到了只會同情的,還有,苗女不象漢人女子那樣要守三綱五常,生性奔放,但極重情意,往往一生認定了一個男人後,就非他不嫁,甚至有些人會在男子身上下蠱,若是男子負心背叛她,就讓那蠱發作,讓負心漢不得好死。”
沐蘭湘輕輕地叫了一聲,以手掩口,眼睛睜得大大的:“這,這也太歹毒了吧,若是心愛的男人,怎麼能這樣取他性命?”
屈綵鳳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妹子,不是每個男人都象你的李滄行這樣對愛情忠貞不渝的,世上的薄情負心之人才是絕大多數,很多去苗疆的漢人商販,靠著金錢和一些苗人沒見識過的小玩意,誘騙年輕貌美的苗家女子跟他上床,然後嘗過了鮮又始亂終棄,將之無情拋棄,這樣的男人,不應該下蠱取他性命嗎?要知道在苗疆,雖然說民風並不象中原這麼保守,但是被漢人騙了**的女子,也很難再嫁出去了。”
沐蘭湘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是我,我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師兄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