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端起兩碗稀飯,就要往外走。
耿少南連忙接過了兩個飯碗,柔聲道:“小師妹,你有孕在身,怎麼可以做這些事呢,來,你坐這裡休息一會兒,一切都有我呢。”
何娥華微微一笑:“那就謝謝大師兄了。”
這一晚上,是耿少南結婚以來過得最舒心的一夜,何娥華對他突然有了很深的依戀,即使是上了床之後,也是緊緊地攬著自己的胳膊,和前一陣那種背對著自己睡覺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看起來,自己這幾天都不在她身邊,讓小師妹的思念之情,更加強烈了,又或者是因為她有了身孕之後,也開始在感情上漸漸地偏向了自己。
何娥華緊緊地環著耿少南的右臂,吹氣如蘭,輕輕地說道:“外面傳來禮炮的聲音時,我可擔心壞了,屈綵鳳的武功那麼高,我真的怕你,怕你不是她的對手,大師兄,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耿少南微微一笑,轉過了身,黑夜裡,小師妹的一對眸子,就象夜空裡的星星那麼美麗,他說道:“其實沒什麼事,這陣子我勤學苦練,已經不比屈綵鳳差了,今天她是衝著徐師弟來的,不過徐師弟還是站在了武當這一邊,對她嚴辭拒絕,讓她離開武當。”
何娥華的手明顯地一下子緊張地抓住了耿少南的胳膊,心跳也頓時加速了:“那,那徐師兄受傷了沒有?”
耿少南的心一下子變得糾結了起來,他扭過了頭,冷冷地說道:“他怎麼可能受傷,那女魔頭又不是來取他性命的,而是想帶他走,跟他長相廝守,就算徐師弟不願意,她也不會傷到他的。”
何娥華也意識到了耿少南情緒的變化,抽回了手,輕輕地說道:“大師兄,我,我錯了,我不應該提及徐師兄的,可是,可是我們是從小到大一起練劍習武的師兄妹,這情份,怎麼能說斷就斷?”
耿少南的心中變得無比地煩躁起來,坐起了身,眼角的餘光一轉,正好看到了在屋角的那個香爐,他的心變得無比地鬱悶,師妹對徐林宗的念念不忘,還有對自己身上血跡的懷疑與試探,就象兩把利刃,在自己的心頭捅來捅去,傷得自己千瘡百孔,而那香爐散發出的嫋嫋輕煙,更象是變成了澄光道長的臉,充滿了嘲諷與戲謔的味道。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回 染血玉佩
耿少南猛地跳下了床,把床上的幾隻碗碟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碎地滿地都是,大吼道:“你們都騙我,都騙我!”
何娥華也披衣而起,看著站在堂中,氣喘不已,滿眼血紅的耿少南,輕輕地說道:“什麼事情,讓你的情緒變得這麼激動?大師兄,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動不動就發脾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耿少南猛地回過了頭,雙手一下子把何娥華的一對玉臂緊緊地抓住,甚至不顧小師妹的掙扎與輕號,厲聲道:“是不是因為徐林宗回來了,你的心裡又開始動搖了,猶豫了,你對我的愛不堅定,你後悔嫁給我了,對不對?!”
何娥華給耿少南這樣緊緊地抓著,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她大聲叫道:“大師兄,你放手啊,你抓疼我了。”
耿少南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一下子居然傷害到了小師妹,他連忙鬆開了手,剛才這股子氣,是由心底而發,直衝腦門,那一刻,他完全失控了,他突然變得無比地後怕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是天狼刀法的作用,他擔心起澄光道長所說的話了,會不會有朝一日,自己會真的傷害到小師妹呢?
想到這裡,他看著站在那裡,左手輕捂著給自己抓紅了的右臂,輕輕地揉搓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也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委屈的何娥華,心中變得無比地憐惜,馬上緊緊地抱住了何娥華,柔聲道:“對不起啊,小師妹,是我,是我一時衝動,其實,其實是我妒嫉徐師弟,但這也是因為我怕失去你啊,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