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在三十歲以前。
或許應該說在二十七歲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瞭解,死氣沉沉的人只適合住墳場。”與死人為伍,半夜湊四腳搓麻將。
他懲罰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幹麼……”可惡,他太賊了,她幾時如此春光外露?
“我餓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餚。
也對,昨夜就沒進食了。她用腳踢了踢他,“去弄個三明治來裹腹,冰箱裡應該還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沒有搞錯,他蓄勢待發的元兇正餓著。
“不然要我自己去嗎?你別傻了。”要她進廚房最好先關瓦斯和挪空危險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動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盤。
“你到現在還學不會……”下廚。
話還沒說完,關冰箱的砰聲隱約傳來,他心中警鐘大響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點別輕舉妄動,我下去瞧瞧。”她的衝動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幹什麼,抓賊呀!”打了個哈欠,她窩回床鋪抱著枕頭,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態。
看了一眼的鄭夕問差點忘了樓下的動靜撲向她。“我聽到聲音……”他喉嚨乾澀地一咽口水。
聲音?!現在幾點了?“別擔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老鼠會開冰箱?!”他不可置信的決定下樓瞧瞧去。
“我家的老鼠會。”再打了個哈欠,睡神找上她。
老鼠?!
好笑又好氣的鄭夕問雙手抱胸,靠在廚房外的霧面玻璃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冉一次確定她所愛的女子是如何“殘忍”。
那隻超大的米老鼠東晃西晃,十分忙碌地切肉絲、剝皮蛋殼,掀掀鍋子看裡頭的米煮得如何,然後又切蔥花什麼的放一邊備用。
不用說,她想煮皮蛋瘦肉粥,麵筋、醬瓜和小魚乾已裝在很可愛的日式小盤子裡,旁邊還有一朵初綻的黃金菊插在水晶瓶裡。
他記得門口的小花圃是種著一片黃金菊,她倒懂得物盡其用美化生活。
一股為人父親的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有一個能讓所有父親都驕傲的能幹女兒。
“啊!媽,你千萬不要碰……呃,是精子老爸呀!”嚇了我一大跳,以為廚房白痴的媽又來自殺。
“我不在意你叫我老爸,但是喊我一聲爸爸我會更高興,不過我能肯定告訴你,我討厭精子老爸這個稱謂。”接過她手邊的工作,他把肉絲和切碎的皮蛋丟進粥裡滾。
“你很挑剔耶!難怪媽說你最龜毛了。”我沒說謊,每次我做事拖拖拉拉時,媽就會罵一句:真像你龜毛的爹。
挑眉一睇,鄭夕問認為被侮辱了。“我不是龜毛,我是深思熟慮。”
“嗯!很好的用詞,下次媽再罵我是發呆的烏龜吃大梁時,我就回她我在思考人生的方向。”意思相同嘛!
他輕笑地重新審視這個女兒,她絕不簡單。“你才十歲不需要憂民憂國,請讓我們大人有發揮的餘地。”
“你很有趣,怎麼和媽說的不一樣?”我要好好想一想,也許是媽記錯了,她有太多的戀愛物件。
媽可不是什麼蕩婦,只是她非常非常的需要愛。設計衣服的人都有些笨,不過像我媽就絕對不是浪漫派的設計師,她有所謂的個人格調。
例如她在和男人交往之前,她先看對方順不順眼,訂下一個月交往期限,若是感覺不錯再走下下一個月的合約,反之則解除愛情合約說再見。
維持最久的是傑生叔叔,有一度我以為他會成為我的繼父,因為媽媽真的很依賴他,幾乎到了不能缺少他的地步。
可是媽卻說傑生叔叔愛她太深,所以她不能愛他。這句話我到現在還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