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我從沒聽過他提起你。”季緲緲問,於弄晴太有名了,紅到沒人不知道她。
不過,顯然有意外,從不涉足服裝界的鄭夕問完全不知情,一直以為她還在各國流浪,樂不思蜀。
幹麼,逼供啊!“季小姐可別多心哦!我和他有十年沒見面了,不會上禮堂搶你的老公啦!”
她臉一紅,望向表情忽地陰沉的未婚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那麼有名,他應該早點介紹我認識你才是。”
“他變了,我也變了,誰認得出誰是誰呀!走在路上擦身而過,說不定還互吐口水呢!”如果他不小心撞到她的話,是有此可能。
套句於問晴的鳥話,她有個暴力十足的媽。
“我沒變,是你變了,我從未忘記過你。”鄭夕問冷不防地冒出這幾句橫生枝節的話,當場讓於弄晴臉色一變的想揍人。
“誰說你沒變,你的眼鏡呢?別告訴我七百多度的近視會奇蹟似的恢復正常。”像她得戴著隱形眼鏡才看得清前方人物。
人生真是不公,當年她視力二。零,才十年光景就多了五百度的近視和散光,而他卻像康復的瞎子視物無礙。
“拜科技所賜,你沒聽過鐳射手術嗎?”他語帶譏誚的道。
“你……”她快抓狂了,和他卯上了。“你不怕雷鐳偏了成了瞎子?”
眼神內斂,鄭夕問嘲笑的說:“你大無畏的精神哪去了,你不是一向最愛挑戰的嗎?”
“去你的……噢!媽,你掐太大力了。”嗚!她一定不是她媽親生的,老是虐待她。
張網巧笑得有點陰森,“你再給我說一句髒話試試,我拿一瓶洗廁所的鹽酸洗你的嘴巴。”
“媽,你太狠了吧!我是你女兒耶!”大庭廣眾之下好歹給她留點面子,她還要做人。
“你沒瞧見在場的長輩呀!”她瞪了女兒一眼後轉向好友。“秀子,讓你見笑了,我沒教好女兒。”
“哪裡,她很活潑開朗,哪像我家緲緲內向害羞。”她不是沒看出一向沉默寡言的未來女婿,對網巧女兒的話特別多,但是他和緲緲婚都訂了應該不致生變。
而且弄晴看來好像對他也沒什麼意思,她何必瞎操心未發生的事情。
“太活潑了,她該學學你女兒的含蓄矜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嫁不出去。”一提到此事她就傷心。
一聽此言,鄭夕問的眼底有抹異樣光彩深藏著,叫旁人看不清。
“媽,你可不可以別再說這種話,你女兒搶手得很,就算你要一百個女婿都沒問題,不過等我賺到五十億後一定嫁人。”她又搬出千篇一律的原則來搪塞。
“等你賺到五十億我都躺在棺材裡了,我不要一百個女婿,只要一個不嫌棄你粗魯的犧牲者就好。”真怕她嫁不掉,脾氣那麼衝。
她的怨言讓季家母女不由得發出輕笑聲。
真是的,害她被人笑。“媽!我沒差到要人犧牲,想要我嫁掉,那上回強尼說要娶我時,你幹麼要人家回去照照鏡子。”
強尼?鄭夕問的黑眼眸光又是一閃。
張網巧的表情臭得不能再臭。“你敢給我嫁個阿督仔試試!和我講個話比手畫腳老半天,我一句話也不懂他在說啥。”
“那是義大利文。”誰叫你不學。“日本的井田二雄呢?他可是對你必恭必敬。”
“你……你不學好,你忘了八年抗戰時,日本鬼子抓了多少臺灣婦女去做慰安婦,國仇家恨怎能忘,你要是通敵叛國我先打死你。”她情緒激動的道。
沒那麼嚴重吧!都什麼年代了。“瞧!不是我不嫁,是你嫌東嫌西的。”
不看報紙好歹看電視,哈日風已入侵臺灣島,現代人誰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