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領帶,可是現在,他已經換上了一身舒適的睡衣,身體也像是被清理過了。
顧銘夕走到窗邊,用肩膀和臉頰配合著拉開了窗簾,刺眼的陽光立刻照進房間,溫暖的光亮甚至籠罩在了大床上,龐倩翻了個身,也醒了過來,看到顧銘夕站在窗邊,她下了床,赤著腳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老公,早安。”她把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輕言細語。
“早安。”顧銘夕依舊看著窗外,“老婆,今天天氣很好呢。”
他任由她抱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了後頸上癢癢的,顧銘夕回過身去,看到龐倩手裡是一根白色的羽毛。
羽毛不算小,中間是一根粗硬的羽軸,龐倩笑嘻嘻地將它拈在手裡,細軟、輕柔的羽絨就飄動起來,很是有趣。
顧銘夕問:“這是什麼?”
龐倩拿羽毛掃掃他的臉頰,說:“我也不知道,是肖鬱靜夾在紅包裡的。”
顧銘夕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根羽毛,心中瞭然。
他想起了婚禮前,肖鬱靜發給他的一封電郵,郵件裡講了一個她小時候的故事,故事講完後,肖鬱靜說:鴕鳥先生,新婚快樂。
他突然淺淺地笑了,龐倩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隨即就低頭含住了她的唇,龐倩推他:“沒刷牙呢!”
“我想補上昨晚沒做的功課。”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啞啞地說,“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只有一次,我卻喝多了,真的是很抱歉。”
“……”龐倩怪怪地看著他,“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銘夕好無辜:“我該記得什麼嗎?”
龐倩默默地拉下睡衣衣領,給他看她肩膀上紅紅的吻痕,羞澀地說:“其實……功課,昨天晚上已經做過了。”
顧銘夕呆了一會兒,眼睛裡的小火苗又燃燒了起來,他再一次吻住她的肩,舌尖舔著她肩頭那紫紅色的痕跡,沉聲說:“老師說了,做過的功課,最好再檢查一遍。”
“……”
國慶假期結束以後,龐倩和顧銘夕回到了上海。龐倩研一的課程很重,排課非常緊,幸好鄒立文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龐倩勉強能應付這忙碌的學習生活。
顧銘夕也一點不輕鬆,除了學業,他還要兼顧繪本的繪製。這可是他和龐倩這幾年的所有經濟來源。他畫得很仔細,一直和姜琪保持著溝通,連著雙休日都很少出門。
龐倩知道他要趕稿,也不會抱怨什麼,週末下午,顧銘夕幾乎就是坐在畫室裡度過,龐倩有些無聊,就和吳飛雁、楊璐去逛街。
女人們聊天的話題很有限,三個女人在咖啡館喝咖啡的時候,吳飛雁問起龐倩,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
龐倩很鬱悶:“我領導也叫我讀研期間把孩子生了呢,這真的靠譜嗎?”
“靠譜呀!”楊璐說,“你們記不記得,我們念大三的時候,有個師姐就是懷孕讀研的,一直讀到懷孕快九個月,才回去休養生孩子。孩子生下來她就在家裡休息了半年,後來聽說她申請延遲一年畢業,等到畢業的時候,小孩兒都會走會說話了,她就可以直接去找工作啦。”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我還想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呢。”龐倩撅著嘴,“我們才剛剛結婚哎。”
楊璐笑道:“你不是和你老公都同居一年啦,二人世界還沒過夠?”
“拜託,什麼一年啊,6月份之前忙著考試,6月份之後忙著結婚,連蜜月都沒去度呢!”
說到蜜月,話題立刻轉移,吳飛雁問:“打算去哪兒度蜜月?”
龐倩眉飛色舞地扳起了指頭:“喏,你們說,希臘,馬爾地夫,斐濟,澳大利亞,這四個地方哪裡好?”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