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的秋世昌和秋子瑤雙雙失蹤,想來這事你脫不了干係!如果這事被皇上知道了,你可是會受罰的!傻孩子,哀家都保不了你!”
“嵐兒知道,”百里嵐淡淡說道,“可嵐兒不能眼睜睜看著忠烈之臣慘遭陷害,就連子嗣都不能保全!”
“陷害?”太后沉聲說道,“你說的是什麼胡話,難道你想說是皇上冤枉了鞦韆博嗎!”
“並非是皇上冤枉,而是有人惡意栽贓!”百里嵐抬起堅毅的雙眸,直直看向太后,聲音朗朗道,“太后也聽過秋大人之名,身在官場多年,難道不知道皇上厭惡什麼,喜歡什麼嗎?即便秋大人耿直,但也不算愚蠢吧,會明知道惹皇上動怒卻執意為之嗎?”
太后皺了皺眉,說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嵐兒想說的是,那首謀逆之詩,並非出自秋大人之手!”
微眯著眼,太后側首看向百里嵐,雙目銳利如鷹,“嵐兒,這事已經塵埃落定,如果你想替秋家翻案,你可知道會碰到多少麻煩?好好地做你的王妃不好嗎?非要攪入這趟渾水,對你有什麼好處?”
百里嵐凝神屏息,神情剛毅地說道,“因為嵐兒不想秋子瑤驚世的才情被冤屈掩蓋!難道您不想京城有第二位李香蘭嗎?放眼整個北寧,唯有太后能享受獨一無二的花藝,難道這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尊享嗎?嵐兒這樣做,也是為了太后啊!不然就像太后說的,嵐兒為何要攪這趟渾水!”
聽了百里嵐的話,太后的怒氣逐漸平息。看著百里嵐委屈的小模樣,太后不由心軟,將她扶起,說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甜。不過你的好意哀家心領了,秋家的人,你還是交到衙門去吧。”
“太后真捨得?”百里嵐笑看著太后,說道,“如此獨特的花藝,從此就在也看不到了。子瑤不像李香蘭,她可以隨時為太后獻上花藝,只要您想,這天下間不會有第二個擁有相同盆藝的人。如果太后能夠為秋家平反,不但能博得愛護有功之臣的美名,還能擁有秋子瑤這樣具有潛力的花藝師,對太后來說,這可是名利雙收的事情呢!”
百里嵐的話,一字一句都敲在太后的心尖上,如同充滿魔力的蠱惑似的,讓她不心動都難。
見太后沉吟了許久,百里嵐暗笑一聲,但表面上依舊坦坦蕩蕩,“而且您想,您幫助秋家平反,秋家的兩個孩子定然會對您感恩戴德,而怨恨呢,都是給那個栽贓的人。如此一來,秋子瑤不更是對您死心塌地了嗎。”
“可這事過去許久,哀家也有些愛莫能助啊。”
太后這話說的口不對心,百里嵐知道她已經動搖。只是現在還沒有讓她確定下來的決心,那就由自己給她下一記猛藥好了!
微垂著睫毛,百里嵐聲音似夢似幻,飄在太后的耳端,如同踩在雲端一般。
“太后可知道,當年是誰舉發秋大人的嗎?是四皇子,夙亦翎!”
夙亦翎?
太后雙眸一眯,語氣開始變得冰冷,神色不善地說道,“看來老四真是不甘寂寞,太子還在位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為自己鋪路了。哼,哀家真是小瞧了他的野心!”
“這……恐怕也是佞臣在翎王爺身後說了讒言吧。太后莫要生氣,翎王爺現在很得皇上器重嗎,希望這事不會惹得皇上不快。”
“待哀家瞭解清楚了,自然會主持公道!那個叫子瑤的丫頭你也給哀家送到宮裡,有哀家在,誰也別妄想動她一根手指!”
之前因為瑾貴妃的緣故,太后對皇子相爭太子之位極其反感。夙亦琛一直對此冷冷淡淡,不甚在意,可夙亦翎卻很高調,似乎對太子之位勢在必得。這樣一來,太后便對夙亦翎意見很大。如今又從百里嵐那裡得知這樣的訊息,更是怒火攻心,心道即便不是為了秋子瑤的手藝,也要打壓下老四過火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