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不過我又好為難,我看你面容慈詳,生平做過不少善事,又生得如此一個好根骨的兒子,實在是讓我不忍殺你啊!”
xiǎo魚吞了吞口水,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卻又鎮定的問道:“道長,你為何要殺我呢?”
“哎,因為我受人之託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為宇文家的大公子來殺你的,說起來我與宇文家淵源極深,都是上兩代的事情了,我也就不在這裡詳說,總之這是一段緣分,我需要了結,只是,我雖不想殺你,卻又不得不殺你,這人生事大抵是如此,迫不得己,迫不得己啊!”老道士感慨道。
xiǎo魚見老道士心意已決,心思電轉,道:“好,道長若殺我能了結魔障,就殺我好了,只求道長體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傷了我孩子,而且還請道士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老道士搖搖頭,道:“好吧,今天我就破一次例,你說吧,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甚至我願意收你兒子做我的關mén弟子,將一身所學傾襄相授,我也可保他一生無痛無癢,將來必成大器。”
“不用了,我只求道長能護送我的孩子回上海,jiāo給馬六。”xiǎo魚道。
老道士鄭重的點點頭。
xiǎo魚又道:“對了,我還想請問,我那位朋友,是否已經——”
“你是說那個叫xiǎo刀的年輕人?”老道士笑道:“我沒有殺他,他很快就能上山來了,只是一時被我困住了而己。”
心裡安定了許多,xiǎo魚竟然微笑道:“那道長等我把孩子放到廂房吧!”
老道士居然點頭答應。
xiǎo魚親了親轉眼間便已經睡著的兒子,慢慢的回身,將孩子放進廂房,再出來時,眼中帶著一抹決絕和遺憾,走到老道士身前不遠處,最後看了一眼天空,這才閉上眼道:“道長請動手吧,希望道長真能消除魔障得成大道,也請道長不要驚擾和傷害了大師!”
“你真是個善良的好nv人,我這一輩子也見過不少善良之輩,但多是心口不一,唯有你,這種善意是與生俱來的,是發自骨子裡的。”老道士搖頭嘆息,神情鎮定的取出背後的鐵劍。
老道士一生極少用這柄劍,除非是遇到自己特別敬服的人,這才會用劍,可今天,對待一個弱nv子,他卻又準備破例了。
“阿彌託佛!”一聲佛號,猶如晨鼓暮鍾。
無名僧從大殿中走了出來,神情肅穆,xiǎo魚睜開眼,看了無名僧一眼,叫了聲大師,卻被無名僧給伸手阻止了。
“智顛道長,沒想到當年一別,竟然已達百年,看來我遲遲不肯西去,終是因為我們之間還有一段緣分沒了啊!”無名僧笑著走到xiǎo魚面前,對xiǎo魚擺擺手道:“你去幫我沏一壺茶吧!”
xiǎo魚一聽無名僧竟然識得這老道士,而且聽他的口氣,兩人都是百歲之外的的高齡,不禁心裡一顫,點點頭進了廂房。
那老道士盯著無名僧,初時還沒認出來,可等無名僧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立即也是心神一震,臉sè鉅變,失聲道:“你便是當年那個xiǎo和尚,你叫無名?”
無名僧哈哈一笑,道:“難為道長還記得我,想當年咱們都只是十多歲的孩子,不想再次相見竟是百年之後。”
老道士也是不勝唏噓啊,感慨道:“是啊,我記得你年長我一歲,當年咱們兩位的師尊於泰山之顛印證武學,三天三夜未分勝負,最終師尊卻是惜敗半招,直到臨終之時,師尊還念念不忘,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遇故友,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無名僧的神sè古井不波,唸了聲佛號,這才道:“人生在世,都是孽緣,一切緣生緣滅都是機緣,佛道雖有mén第之別,其實修的都是自然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