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頓時恢復了正常。他朝黃天豪一笑:“沒事,你看,這次天劍峰不僅僅是江湖幫派人士的聚會,居然能把這麼多國家朝堂上的人都驚動了。而且這個地方,顯然經營了許久。我看這次大會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會盟。對了,天下盟、龍島、黑夜聖教三大派現在就我們天下盟到了。龍島是主人,自然會出現。黑夜聖教的人怎麼還沒到?”
黃天豪遊目四顧,整個大廳或站或坐,已經聚集了四五百個人,但是卻不覺得擁擠。負責迎客的人顯然安排有序,依照各方的名頭勢力大小一一都有了安頓。有些人已經離開自己的位置,找到自己熟悉的人先行談笑起來。江湖人士通常自行於各國的朝堂來人保持著無形的距離。
俠以武犯禁,所以,各國掌權者雖然暗地裡會籠絡江湖人士,但是表面上多多少少會撇清這層相互利用的關係。那七國的來使則都端坐在案几後面,自有帶來的隨從服侍,保持著固有的派頭。
青蝶聽見阿烈提到黑夜聖教,心裡頓時思忖:這樣的事情,師父不可能不派人參與的,怎的我到現在也沒看到聖教裡面的人到來?燕棄師兄雖然是師父的弟子,卻不是聖教的人。按理說,這般大的事情,戰天釋地兩位叔叔不到場,不太符合他們的性子。教裡的左祭司孤舟早死,右祭司獨雲我從來都沒見過。化月護法聽說執行一次聖教的任務後就失蹤了,焚日護法我也只是知道這個人,從來沒見過。其餘稍微有點地位的教中長老,也不見他們到來啊。師父只讓我來見見龍焰,也沒說讓我代表聖教的身份出面。難道師父打算歸隱江湖,不再去爭權奪利了?不對啊,看聖教這些年的行事,可不太象。
青蝶心裡嘀咕著,可是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放在心上,腦子裡轉了轉,就不再想了。反正她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辦,那些個大事情就讓喜歡的人去做吧。青蝶一直記得師父說過,找到天下盟,也許就能得知自己母親秋玉顏的秘密,還有自己爹爹究竟是什麼人。如今,天下盟的盟主阿烈就在她身邊,可是她卻又不知道如何著手這件事情。
難不成她見到天下盟的人就問,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爹孃的事情?這麼問下去,沒準她會被當成瘋子。
會不會我爹爹是天下盟裡的什麼人?她早已經偷偷觀察過左千江和黃天豪,年齡到對的上,只是那長相,和自己似乎沒什麼聯絡。至於紅葉公子,只怕秋玉顏縱橫江湖的時候,他還在娘懷裡吃奶呢。
青蝶不知道天下盟各樓的樓主是嫡長子繼承製,她推算了時間,自己的爹爹如果還活著,如今正是四十多歲年紀。到時不管怎樣,死皮賴臉都要跟著阿烈,把天下盟的頭面人物一一認識一遍。以據說我娘秋玉顏那心高氣傲的脾氣,應該不會被個無名小卒迷得死去活來吧。青蝶心裡暗暗嘀咕。
正在青蝶想入非非的時候,一陣號角聲響起。一隊二十個人左右的侍衛從大廳靠北的那面的偏門小步跑了進來,分別在兩側站定。頓時,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一道紅毯從偏門後面鋪了開來,如同燃燒著的一條火焰之路。
在眾人的注視下,幾個人簇擁著兩個人緩緩從紅地毯上走了過來,走到正中,在主位上的兩個位置上坐下。
其中靠右面的那個人正是龍焰,紅色的披風無風自動,如燃燒著的烈火,鷹一般的眼睛掃視著大廳。凡是和他眼光接觸的人,都不禁心中一凜,彷佛被火灼傷一般,轉過自己的目光,再也不敢和他對視。
戰國時候,左位為尊,坐在龍焰左首的那個人,地位當是比龍焰更高。江湖豪客們心裡暗自嘀咕,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焰,不知道請來的卻是什麼樣的貴客。
可是,此時,那些各國的來使們,已經相顧詫然,盯著那坐在龍焰旁邊的男人,譁然失聲。
阿烈見那個人不過三十歲左右年紀,形貌清癯,頗有些貴氣,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