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間與鬼界的衡量標準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女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燕彤喟嘆,話題被帶偏,“有時候該撒潑就得撒潑,回去我就教育家琪。”
“當務之急是找到龐海妹。”万俟昭把重點重新擺正。
“回去問問珍妮,”燕彤說著掏出鑰匙開門,“但願這大半夜的把她叫醒不會讓她發飈才好。”
推門進屋,廚房燈竟然亮著,燕彤耳尖,聽到裡面有著咀嚼聲。
“一定是大Jake!”燕彤著惱,跳著往廚房躥,“偷吃我悄悄留下的夜……宵……”
燕彤愣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珍妮站在開啟門的冰箱前,嘴裡塞滿了帶著血絲的生豬肉。
“臥槽老妮你瘋了!”燕彤衝上去箍住珍妮的脖子,一手去摳她嘴裡的東西。
“走開!我餓!”珍妮嗚嚕著,拼命想要掙脫燕彤的鉗制。
“餓你他媽的吃正經東西啊!生吃豬肉算怎麼回事?!”燕彤力氣大得很,珍妮在她的鉗制下壓根兒動彈不得。
万俟昭已經走到了冰箱邊,往裡看了一眼,裡面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已經被珍妮吃光了,所以她現在不得不吃生肉。
“她中標了。”万俟昭一手搭上珍妮的脈門,“和賈超的情形一樣,確定是怨氣作祟。”
燕彤聞言毫不遲疑地出手敲暈了珍妮,並且將她趴著摁在膝蓋上,略微在胃部用力一頂,就把珍妮尚未來得及消化掉的食物從胃裡頂了出來。
“如果是龐海妹的怨氣,她怎麼可能會加害珍妮?”燕彤把珍妮放倒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向万俟昭,“珍妮還教她跳舞來著,就算沒有特別示好,至少也不會挖苦諷刺她!”
“這一點我也不大明白。”万俟昭往二樓走,“也許我們完全推理錯了也不一定,我看還是先叫醒酈歌問問。”
娃娃臉光著腳,衣服都顧不得披,只穿著一條四角內褲從樓梯上衝了下來:“珍妮!珍妮沒事吧?燕彤!你幫幫她!”
“你別慌,昭問過你了?”燕彤推開抓著她雙肩拼命搖晃的半裸娃娃臉,“珍妮有沒有得罪龐海妹?”
“沒有,絕對沒有,”娃娃臉抓著自己的頭髮,“她還一心想幫她來著——你是說這事兒是龐海妹搞出來的?”
“現在只是懷疑,”万俟昭示意他冷靜,平聲靜氣地問他,“你再仔細想想,任何細節都別落下,這關乎珍妮的性命。”
娃娃臉在万俟昭止水般的目光裡漸漸恢復了思考能力,細想了一陣,遲疑地道:“要說得罪,我覺得也算不上,就是發生了日記事件之後,珍妮為了讓龐海妹寬心,決定帶她去舞蹈室當著大家的面教她跳舞,好證明她並不介意龐海妹在日記上寫我的名字,只不過……過程並不順利,龐海妹在舞蹈室遭到了其他人的嘲笑,然後就跑掉了,我在想,會不會是龐海妹因此而誤會了珍妮是故意帶她去捉弄她的,畢竟以珍妮的性子,基本上不會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就吃虧在這點上了知道嗎?!”燕彤有些暴躁,“懶於解釋溝通,誤會才因此而生成!真是任性!”
“所以……你們說這事會不會因此讓龐海妹恨上珍妮?”娃娃臉焦急地在燕彤和万俟昭的臉上看來看去。
“有可能。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龐海妹,”万俟昭再次往樓上走,“彤,你去學校搜,我去調龐海妹家附近的監控以及學校的監控,手機保持暢通,隨時聯絡。”
“我也去!”娃娃臉跳起來,“珍妮就託付給你了,万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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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道高中的上空,濃稠的灰霧翻湧,像是一隻正在蠕動的巨型的胃。
“源頭果然在學校,”燕彤對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