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生氣?”
伏黑甚爾的抱怨聲戛然而止。
“我並不擅長揣測別人的內心,如果希望我能給你正確的情緒反饋,請你及時告訴我。”
伏黑甚爾的喉結動了動,他抬頭看向了站在二樓的小錢包,亞麻色的頭髮有些炸起,湖藍色的眼眸中依舊迷濛,好像在注視著他,又好像沒有。
搞什麼啊?這傢伙不會以為玩幾天情趣就真的能把他圈住了吧?
像他這種無聊又無趣的爛人,不是應該很快就厭倦了嗎?尤其是在見過那些天之驕子一樣的少年後
伏黑甚爾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懶得回答,抬腳就往外走。
“我剛剛用你送到實驗室的那個咒術師做了一些小實驗,你要聽嗎?”
伏黑甚爾的腳步停住了。
“什麼實驗?你不會把他切片了吧?”
北野宮守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牽著安靜下來的扭捏狗狗回了房間。
【3】
第二天,醒來的伏黑甚爾眼底泛著淡淡青黑,他做了一晚上禪院直哉被切成了薄片拿去蘸醬的噩夢。
伏黑甚爾溜出門之前還特意繞路去了地下實驗室看了一眼,被束縛成蟬蛹的禪院直哉身體完整,呼吸順暢。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這種爛東西就算切片了也一定不好吃。
伏黑甚爾輕車熟路走進小錢包的實驗辦公室,無意間瞥到了架子上的黏土人偶,黃髮白衣,和他那個如出一轍的醜。
伏黑甚爾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撬開了沒有上鎖也沒有密碼的抽屜,拿著一沓黑卡揚長而去。
辦公室內的攝像頭微微轉動,對準了他離去的方向。
[瑞森,你特意放在辦公桌裡的黑卡被拿走了]
“唔”依舊睏倦的北野宮守翻了個身,被子滑落肩頭,露出了許多斑駁曖昧的痕跡。
【4】
喧鬧的賭馬場,賭徒們的喊叫嘶吼徹響雲宵。
“跑啊——!!”
“超過去!!”
“嬴!嬴!嬴!!”
伏黑甚爾靠在椅子裡,手裡拿著一大疊票據,小巧的椅子艱難地承受著天與暴君的壯碩身軀,椅子腳都微微顫抖著。
“喲?你終於捨得出門了?我還以為你在家養孩子養上癮了。”
孔時雨調侃著出現在伏黑甚爾身邊,他最近靠著倒賣咒玉狠狠賺了一大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少廢話,來點任務。”
“你不是被包養了嗎?!我剛剛還看見你刷了一排黑卡!”
伏黑甚爾撓撓頭,一把扔掉了手裡全都輸完的馬票,紛紛揚揚的紙片如同柳絮隨風飄散,卻帶不走伏黑甚爾此時此刻的滿心煩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想來想去都是那個黑皮小白臉的錯,要不是那個傢伙,他早就親自去接孩子,也不會讓那幾個小鬼趁虛而入,也就不會
“你知道有什麼關於酒的組織嗎?
孔時雨有些驚訝地回答道:“酒?好像確實有個活躍在東京的組織,一身黑衣,以酒為代號不過那好像只是個普通人的組織,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難道那個組織裡面有什麼值得出手的東西,連你這位術士殺手都被驚動了?”
“你別管了,就說有沒有情報吧。”
“情報當然是有的。”孔時雨搓了搓手,直接從身後拿出一臺刷卡機,“情報有多少就要看你刷多少了。”
“呵。”伏黑甚爾不屑一笑,掏出一沓黑卡丟到了孔時雨面前。
既然小錢包以前也是那個組織的人,那用他的錢來了解一下他的過去,應該也很合理吧?
【5】
東京高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