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澄沒有因為他這麼說而敷衍了事,反而放了更多心思,誰知第一次被打回,第二次被要求大改,第三次改了之後還不滿意,又被推翻重來。
汪主任也聽聞了此事,問過南澄幾次,態度一次比一次糟糕。
今天她乾坐著等了兩個多小時,眼看著午飯時間要到了,終於忍不住站起身:“陳總……”
“你看我,忙起來真是昏了頭……我們這個樓盤正處在宣傳推廣的關鍵時期,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特別多,讓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陳偉說話很客氣,並不因對方是小記者而有所輕慢。
“我不好意思才對,一次次打擾陳總。我昨晚又按您的要求改了下之前的軟文,您看看……”
南澄把稿子遞過去,陳偉卻並不看,只是一味望著他笑。他隨手把稿子放在桌上,用手指輕敲著桌面。
“南澄,你真是單純的讓我驚訝……你畢業多久了?”
“……到今年七月份,快滿兩年了。”
我想要保護你,保護你墜毀的溫暖星球2
“兩年也不算短了。”陳偉站起身,走到南澄身旁,半坐在辦公桌上,側著身體微微俯視她單純的眼波,毫不掩飾眼底對她的欣賞,“南澄,你覺不覺得一次次的很辛苦?其實這是一件很容易解決的事,只要我點頭,就算你寫得語句不通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公司有很多文案類業務,報酬絕對不會低於你們報社的稿費。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文筆的,你知道嗎?”他越說,聲音便越低,聲音越低,身體便靠的越近,像是怕南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已經邁過了正常社交的範圍,南澄再愚鈍,也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不敢置信衣冠楚楚、年紀幾乎可以做她父親的陳偉竟然敢在辦公室說這些話。
“多謝陳總賞識……”
南澄的話還未說完,門突然被人很沒有禮貌地推開了。
顧懷南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犀利的眼神望定陳偉幾秒鐘,又落在他對面的南澄身上。
類似的記憶在瞬間閃過南澄的腦海,這畫面熟悉的好像似曾相識,只是記憶裡穿著校服的男生滿臉怒容,可眼前的顧懷南只是眼神冷到好像能將人封凍。
陳偉直起身體退回到安全的距離,故作輕鬆地問:“懷南,你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他是顧氏集團的元老,雖然職位不高,但資歷擺在那裡,顧懷南算是他的後輩。
“通知了,我怕錯過好戲啊。”顧懷南語帶譏諷。
陳偉的辦公室與外面的格子間區域用玻璃做隔斷,雖然裝了落地百葉窗,但沒有拉嚴實,從外面經過的人稍加留意是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情景的。而他的動作雖然不出格,但是孤男寡女和關上的辦公室門,仍能讓人浮想聯翩。
何況,顧懷南並沒有冤枉他。
他沒有再看陳偉一眼,而是直視著南澄的眼睛說:“你過來。”
那是一句沒有任何敬語修飾的命令,直白的像是長官命令士兵。
南澄沒有動,心裡突然萌生一股怒氣——她憑什麼要聽他的?憑什麼要受這些人擺佈?
空氣像凝固了般,世界靜默,色彩消退,只剩下顧懷南越來越不耐煩的冰冷眼神,像黑夜裡暴怒的獸。
南澄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拿起包起身告辭:“這個工作稍後我會轉給其他同事處理,不好意思,再見。”她真是受夠了。
經過顧懷南身邊時他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充滿嘲諷和鄙薄意味地輕聲說:“你永遠學不會反抗是不是?還是……這原本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南澄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在一瞬間達到最高點,她瞪著顧懷南幾乎要在他完美的面板上瞪出一個洞來,然後用力掙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