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招娣拿走耳墜子的時候壓根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是偷竊,她躲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耳墜子是肖姝雪先不要的,隨手扔在窗臺上了,就跟她平時丟掉一些她看不上的東西一樣,李芳草那大傻子還不要!
就是扔在那裡沒人要的東西她撿走了而已,她還暗自竊喜自己發了一筆橫財,又感慨肖姝雪就是有錢,金耳墜子都能隨手扔了不要。
誰知道肖姝雪會把王連山叫過來報告耳墜子被偷了!
莫玉泉這時候開口了,說道:“小雪,我想起來了,你記錯了,你們屋的劉知青喜歡這對耳墜子,你給她了,不是丟了。”
肖姝雪驚愕的看著莫玉泉,柳眉一豎,剛要開口,莫玉泉拼命的朝她使眼色,肖姝雪這才按捺住火氣,暫時作罷。
“對對對!”劉招娣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就是小雪送我的,她忘記了!”
王連山板著臉問道:“肖姝雪,耳墜子是你給劉招娣的?”
肖姝雪不吭聲,氣的要死,她就等著用這個機會修理李芳草呢,結果莫玉泉居然跟她唱反調!錯過這次機會,李芳草不就更警惕了?
王連山火大的問道:“肖知青,問你話,你耳朵聾啦?”
“是。”肖姝雪憋著氣說道,恨恨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劉招娣,“一開始我忘了,以為耳墜子不見了,現在想起來了。”
“支書別生氣,咱們都知道肖知青腦子有病,精神不正常,年紀輕輕就開始忘東忘西的。”婦女主任鄙夷的看了眼肖姝雪和劉招娣。
大家又不是傻子,誰看不出來這幾個人的貓膩啊!偷雞不成蝕把米!有錢就能看不起人,有錢就能隨便汙衊人了?
週三喜叫道:“她瘋病又犯了!支書你給她開個就醫證明吧,趕緊送精神病院關起來!”
小王莊的人對肖姝雪指指點點,笑成一團。
肖姝雪氣的滿臉漲紅,手攥成了拳頭,恨不得把這群嘲笑她的泥腿子打一頓。
王連山冷冷的說道:“肖姝雪,你先前話裡話外說是小李老師偷你的耳墜子,現在你又說耳墜子是你送給劉招娣的,你是存心汙衊李芳草同志吧!”
肖姝雪當即不樂意了,叉腰蠻橫的說道:“我可沒說是一定李芳草偷我的東西,我只是說她有這個嫌疑,我的東西丟了,就只有她看到了,她還是個窮光蛋,我懷疑是她拿了,不是很正常嗎?”
王連山指著肖姝雪,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的罵道:“肖姝雪,上次公安把你帶走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搞誣陷這一套!你心裡想什麼我們都清楚,這次讓你輕飄飄的過去了,誰知道你下次還要鬧騰什麼?趕緊給李芳草同志道歉,你要是不道歉,就從我們小王莊滾蛋!”王連山又指著莫玉泉,“還有你,從哪來趕快回哪去,否則我給公安打電話,舉報小王莊來了身份不明的盲流!”
莫玉泉恨的咬牙切齒,區區一個村支書就敢指著他的鼻子罵,等他當了大首長的女婿,他要把這些人都報復回來。
婦女主任幫腔道:“你要是不道歉,下次是不是又說你丟了項鍊戒指,可能是小李老師偷的?一天天的,有完沒完?”
地裡的活都幹不完,還得過來給你找東西!這叫什麼事?他們小王莊的人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知青。
肖姝雪精緻美豔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看著站在人群中的李芳草,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她竟然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這麼一個賤人道歉?
莫玉泉眼神催促她,“姝雪,趕緊的。”
道個歉而已,不疼不癢的。
“對,對不起,我忘了耳墜送給別人了。”肖姝雪萬分屈辱的說道。
李芳草表情冷淡,“這件事過去吧,希望你以後記性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