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唉,這有什麼好否定的啦。誰還沒有個不堪回首的過去?你小時候肯定哭過鼻子,尿過床,隨地撿過蟲子吃。&rdo;趙以瀾一臉篤定,鄙夷道,&ldo;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這點小事都不肯承認。&rdo;
魏霖……魏霖覺得不管自己反駁還是不反駁都不對,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然而,他卻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真是愛極了她這般肆無忌憚地跟他說話,即便是揶揄他,也讓他甘之如飴。
一道亮光突然竄入,隨之而來的是羅銳那驚喜的聲音:&ldo;殿下,趙姑娘!&rdo;
但令羅銳呆愣的是,明明他是來救殿下的,怎麼他家殿下還冷颼颼地瞪他?
在羅護衛的帶領之下,壓在二人身上的碎瓦礫被挪開。二人也算是運氣好,一根長梁橫在二人身上,隔出了一個不小的空間,雖說移動不了,但除了灰頭土臉之外,基本沒受什麼傷,有也就是之前受的傷。
羅護衛將魏霖扶起,趙以瀾剛要自己坐起,就見魏霖對她伸出了手。先前趙以瀾跟魏霖那麼一番嘴架,早忘記了更早之前跟魏霖用充滿暗喻的手法說過讓他放棄的問題,自然地伸手讓他將自己拉了起來。
本以為趙以瀾會拒絕的魏霖眼睛一亮,拉了人起來便沒有鬆開趙以瀾,還是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才不舍地又裝作自然地將人鬆開。
趙以瀾和魏霖站在已經成為廢墟的破廟外,看著眼前這已成為過去的一片狼藉,趙以瀾說:&ldo;破廟還是塌了。&rdo;
魏霖看著一地碎瓦,嘴角卻帶著淡淡笑意:&ldo;是啊,它塌了。&rdo;
是啊,破廟塌了,可是那又如何?
趙以瀾有些詫異地看著魏霖,先前他不還將這破廟當成了某種象徵,不讓她&ldo;褻瀆&rdo;的麼?如今怎麼如此雲淡風輕,好似完全不在乎?
魏霖笑著笑著,忽然捂住了胸口,因痛苦而皺起了眉頭。
羅銳急道:&ldo;殿下,你的傷……&rdo;
趙以瀾本以為魏霖還會說什麼無妨,但出乎她的意料,他卻緊皺眉頭道:&ldo;大約傷口裂開了。&rdo;
羅銳面色一變:&ldo;殿下,屬下失職,請讓屬下替殿下處理傷口後領罰!&rdo;
&ldo;這破廟的倒塌,與你無關。&rdo;魏霖道,&ldo;先拿金瘡藥來吧。&rdo;
&ldo;是,殿下!&rdo;羅銳聞言,立即去取藥,而另一個護衛,也從一旁搬來一張椅子,讓魏霖坐下。在被魏霖輕飄飄地瞥了眼後,他立即又跑去搬來了另一張椅子,恭敬地請趙以瀾坐。
魏霖處理傷口,趙以瀾也不好意思現在就走,只能在椅子上坐了,卻有些坐立不安。剛剛在廢墟底下,她都說自己關心他了,這時候自然不好說走就走。年少時的冤孽,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羅銳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金瘡藥。他看了眼手裡的藥,又掃了眼魏霖和趙以瀾,恭敬道:&ldo;殿下,您和趙姑娘是否要稍作梳洗?&rdo;
被埋在了廢墟底下的二人,這會兒灰頭土臉,一個兩個都跟花貓似的。偏魏霖還端著皇太孫的架子,正襟危坐,一副我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的正經模樣,可鼻尖上的那抹灰怎麼看怎麼好笑。當然,包括羅銳在內的護衛們每人敢笑。
但有一人是例外。
趙以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魏霖看了過來,抿緊唇盯著趙以瀾:&ldo;以瀾,你笑什麼?&rdo;
趙以瀾眉眼彎彎,笑而不語。
魏霖驀地起身,眼睛看著前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