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許這種事情,我捫心自問,確實屬於能力以外。
他笑起來,一個撲騰,把頭枕在我的腿上,眼睛裡都是亮亮的笑意。滿是期待的說:“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
我嘴角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那個……有別的選擇嗎?”老實說,不是說去遊樂園這種地方多幼稚什麼的,而是對於某些大型刺激專案確實很恐懼。比如過山車,比如空中飛人。
他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你不喜歡?”
嚥了口口水,得。去就去,誰怕誰。不就是遊樂園嘛,除了過山車還是有其他的玩意的。“好,就遊樂園好了。”
他一個興奮,一把站起來,摟住我,“走,我們現在就去!”
“等等。”我拉住他,“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是應該刷牙洗臉,換身衣服嗎?”
“燦燦,我們去玩別的好嗎?”蘇錦年望著我,一臉的痛苦。
我撫著身下的小木馬,微笑著,“這個挺好的啊。我挺喜歡的。”恩,說著,還死死的抱住木馬以示我對這項遊樂專案的喜愛。
他皺著眉,“問題是,我們到這裡來不是光坐木馬的,我們已經轉了一個小時了。”
“有嗎?”我故作不知,望著外圍,欄杆外面小孩指著我對他媽喊著,“媽,他們轉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出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坐到啊?”
他媽瞪了我一眼,大聲的喊著,“有些人啊~就是,不,自,覺。”
於是,在蘇錦年的歡呼聲中,我很窘迫的跟著他下了旋轉木馬的臺子。
蘇錦年攥著我的手,指著前方帶著尖叫聲呼嘯而過的過山車無比雀躍的喊,“我們去玩那個好不?”
我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拉著他,“那個最好不要玩。”
他瞪大了眼,“為什麼不能玩?那麼多人都在玩。”
我看看周圍沒人在意,湊到他耳邊,“你看,那個東西飛的那麼快,萬一有人嘔吐,大便,撒尿,吐痰,就直接飛到後面的嘴巴里了。多不衛生啊~”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一本正經。
他傻傻的看著我,臉色有點發青,“你開玩笑的吧?哪有人在上面撒尿大便吐痰的?”
我指著遠處一個正從雲霄飛車上面下來,估計也是暈機暈的厲害在路邊嘔吐的男人,“看~怎麼會沒有?這種東西把人顛來覆去的,到時候嘴巴里吐出來的東西也一瞬間被風颳後面去了,誰知道啊。”
蘇錦年順著我的手看到那個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男人,靠近我,“蘇燦,你是不是怕做這個?你要是真的怕我們就不做了。”
我就是怕怎麼能讓你看出來?我轉過臉去,“笑話,我什麼沒見過?我連鬼都見過,妖怪都睡過,我還會有怕的。”
他笑了笑,“不然,我們就去坐吧?”
我一股作氣,脖子一扭,一聲長嘯,“坐哎坐哎,又不是不跟你坐的。馬上就去!”這句話喊得那叫一個響亮,周圍的人都開始往這裡注目。就連蘇錦年也看著我,目瞪口呆。
他臉一下子漲的通紅,“那種東西,你不要喊那麼響。很容易有歧義的。”這有什麼歧義的,不就是坐哎坐哎……頓時,我臉也開始有點發燙,額……我想起了南京一首著名的歌謠《喝餛飩》裡的一句紅遍南京夫子廟的街頭巷尾的臺詞,“我叫你坐哎,我叫你坐哎。”(確實有這首歌的,大家可以百度一下,恩,確實很經典。至於這歌詞,請不明白的人拿出電話對著自己的親密的人大聲吟唱個三遍,記得用南京話吟唱,要學著那首歌的調子吟唱,會明白的。)
我乾脆一把拉過蘇錦年,在眾人的注目下殺向過山車。等到坐下來開始寄好安全帶的時候,我才開始有點反應過來,俺的個神~我怎麼到這裡來了?兩隻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