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張良所料,他現在別說是哭,甚至都有跳海的衝動。
"蒼天啊!!!…"白雲看著盜蹠崩潰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地看著張良:"你怎麼早知道一定是這東西,我其實都不打算讓他開啟的…""這種漂亮的盒子,除了裝女人的貼身衣服,還能夠裝什麼…"張良伸手摸摸嘴上的面巾,他怕自己抽搐的臉會把面巾震落。
"撲哧,哈哈哈哈……"白雲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張良實在是太腹黑了。他明知道里面是什麼還讓盜蹠去看,這不是故意糗他看他的笑話麼。
盜蹠:"……"先不提盜蹠的無地自容,蜃樓上其他的人都被這聲巨響給引了出來。
長空飛雪殘劍,星魂和大少司命,還有赤練和韓信還有高漸離這些人都出現在了樓臺上戒備著彼此。
今夜蜃樓之上的所有人當中,除高月了勝七和雲中君沒有在場以外,其他人幾乎全都匯聚在了這裡。
眾人彼此對視幾眼後,各自來到屬於他們的佇列。殘劍三人和赤練站到了同一處,而陰陽家的人也找了個地方匯聚起來。
在場陣容最強大的,莫過於白雲身後的人群。墨家和北斗的人都來到了他和張良的身後,他們這邊的戰力幾乎穩穩壓制了那兩對人馬一頭。
"有意思,今夜還真是熱鬧啊。"星魂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神冷冷地看著遠處的兩對人馬說道。
他的身後,除了少司命沒有什麼變化以外,大司命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跡。
而流沙組織這邊,除了赤練依舊如故,其他幾人也是個個帶傷。
"是很熱鬧,不過接下來會更熱鬧的。希望你會滿意我安排的表演……"白雲看了眼星魂,他現在的樣子是那天在迷霧谷的樣子。再加上雪女留下的墨眉拿在手中,現在就是說他不是墨家的鉅子大人別人都不會信。
"又是你,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我現在才發現,你的那個上任和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可愛的人…"星魂咬牙看著白雲,恨不得把他深吞活剝。
"嘿,沒準你在黃泉路上看到他後,會覺得他和我一樣呢…"白雲對著星魂冷冷一笑,眼中殺機四起。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介意將這個星魂和大司命永遠送上黃泉。
"看,他們上來了。"張良突然看著船上的空洞說道。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兩團劍光從空洞之中沖天而起。而劍光之上,月神的身影飛速升上了天空。
咄!……蓋聶和衛莊的寶劍同時從天而降釘在甲板之上,而他們的人也隨著劍落在了那裡。
"咳咳,這個月神果然很可怕啊。"蓋聶捂著胸口,而他的嘴角也悄然流下了絲血跡。
剛剛他和衛莊攜手合作,幾乎將整套縱橫劍法用了出來。
可這個月神,居然連一絲傷都沒有受,反而是他們被勁氣給震出了內傷。
"嘿,我的好師哥。如果你的夥伴不來幫你的話,恐怕你就無法活著回去見你的女人了…"衛莊吐出口瘀血,側目看著他身邊的蓋聶調侃道。
他可不認為會幫蓋聶,而墨家的高漸離,比他還不如呢。
"呵呵,如果你不快點想好退路,你恐怕也無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蓋聶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擔心自己的樣子。
"哈哈,我現在明白了師父為什麼總是說我不如你了。我承認,我永遠也沒有你這種死到臨頭的幽默感…"衛莊拄著鯊齒起身,冷冷地看著空中正醞釀著大招的月神。
夜來風漸寒,海上升明月。
月神的招式很夢幻,就像是從無邊黑暗之中升起的一輪明月。只不過這輪看似夢幻唯美的明月,卻散發著刺骨的寒冷。
正是這種寒冷,將明月給人的美好感覺破壞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