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很像那種人。如果你真的打算跑,我就把你的名聲散佈到江湖上去,到時候……"雪女對著他威脅道。
其實雪女有些討厭白雲的冷酷神情,但她卻又感覺白雲很另類。其實這也不怨她,她的性格本來就很冷淡,但又遇到了白雲這種更冷漠的人,除了那種淡淡的討厭以外,也有幾分他鄉遇知音的感覺。這也正是她留下白雲的理由。
"你狠。你不會是專程來和我討論這個所謂的人品問題的吧…"撇了眼雪女,他對於雪女打擾他沉思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不過比起雪女的威脅,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容易欺負了。
"喲,你這傢伙也有人品嗎?"雪女負手而立,鄙視道。
"是啊,我的確沒什麼人品。可你這個招我做雜役的人是不是更沒有人品呢…"白雲寸步不讓。要論罵人的口才,你這個丫頭片子還嫩了點。
"你,算你行。我找你是有些事情,今天閣中來了個琴師,我看他身上有些功夫,明天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系作,如果真是的話,那就…"雪女對著他比了個切菜的手勢,然後轉身離開了樓頂。
她知道,和聰明人說話是不需要太過廢話的,白雲肯定懂她的意思。
"如果是奸細就抹殺麼…"白雲回想著雪女那個手勢,心中猛然湧出絲絲寒意。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能夠在這種亂世中生存下來的雪女,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柔弱。
"高漸離啊高漸離,你終於來了麼。看來命運的齒輪已經在悄悄轉動了呢…"虛空中落下句輕輕的嘆息,白雲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頂。與此同時,在樓中某間房中,一個面貌冷淡的青年,正將修長的十指搭在了琴絃上…
宿命之外的相遇,究竟誰會更勝一籌呢?白雲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遇到這個宿命的對手,他是不是可以提前解決麻煩呢。想到這兒,白雲的心中突然湧出股殺意,對於高漸離的殺意。
初冬冷冽的寒風吹拂著大地,此刻的天空已經飄飛起了寒雨。燕國,是個多雨的地方。尤其是在冬天開始的時候,上天總會讓寒雨為隨後的飛雪探路。
雨過之後,飛雪將來。這是每個燕國人都明白的話,大家都明白,這場雨也許就是最後的一場,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夢幻的雪花會在什麼時候悄悄落下。
燕國地處北方,是個多雪的國度。而且燕國人是很喜歡雪的,哪怕他們每年都能夠看到幾個月的飛雪。
白天的妃雪閣並沒有開業,此刻閣中的僕從樂師們都很閒適。有的人結伴外出去欣賞雨景,也有的人站在窗邊除錯著曲譜,爭取在下次演出做到更完美。
閣中的所有人都沒有閒散,唯獨白雲自己靜靜地站在亭中看著雨花滴噠作響。
他今天沒有將劍抱在手中而是放到了旁邊的木欄上,他也沒有去打掃髒亂的閣樓。他現在就像是個木頭雕像,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片片雨幕。
對於他這種隨便的姿態,閣中所有人都很瞭解。所以,儘管地面的雜物已經很多,也沒有人會來叫他去打掃。因為大家都知道,在這妃雪閣中,只有雪女才有權力命令這個白雲去做事。
可是今天,卻有一個人並不知道妃雪閣的這種情況。
"身為雜役,你為何不去打掃樓閣?你可知道,地面已經很髒了……"突然間,一個淡淡的聲音響徹在園中。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雨亭處,他們很想知道是哪個傢伙喝多了去惹白雲那個煞星。
他們記得,半個月前有個人就是因為多事讓白雲給狠揍了頓。而且事後雪女並沒有為他申冤,而是將那個非常倒黴的孩子給趕出了妃雪閣。
用白雲的話說,叫炒魷魚。
"那你呢,身為一個琴師,又為何會是個劍客…"白雲回頭淡淡地看著高漸離。他果然沒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