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到聲色場所去討飯吃。那是一條不歸路,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願去面對而已。
踩著有如千斤重的腳步,拾級爬上位於頂樓加蓋的公寓,在鑰匙插入鎖孔的一剎那,門內的電話響了起來,伊琳不為所動仍是緩慢的開門。
答錄機嘟的一聲接了電話。“你好,我是伊琳,請留下您的大名和電話,我會
踏入門內,她彎腰扯下鞋帶,突然兩道人影從門後閃了出來,一人拿著棒棍迎面朝她揮來——
“啊!”眼前一暗,她幾乎要立刻昏死過去。
“伊琳,我是齊歐梵,有點事情找你商量,回來請和我聯絡,我的手機號碼是……”
她忍著劇烈的疼痛使力挪動身子,希望趁電話沒掛掉之前,抓下話筒,奈何那陌生男子搶先一步將電話線給拔掉了。
“趕快到法院去撤銷告訴,否則下次就讓你去見閻王。”撂完狠話,兩名陌生男子帶著兇器迅速離去。
伊琳拖著殘存的一口氣,企圖把電話線接回去,但努力不到幾分鐘,就氣虛倒地不起。
當伊琳從昏迷中醒來時,人已經平安躺在醫院,首先映人眼簾的是齊歐梵焦慮蹙眉的臉孔。
昨晚久候不到她的迴音,在公司也沒找著她的人後,他決定到她的住處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駭然發現慘遭襲擊的她,氣若游絲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緊急將她送醫後,醫生為她輸了五百西西的血,並照了X光片,好險只是外傷,也沒有腦震盪的跡像。傷她的人無意要她的命,但警告意味很濃。
“是你救了我?”也許是命中註定,她要欠他很多人情,才會在每次最需要幫忙的時刻,就得到他的援手。
齊歐梵點了點頭。“傷口還痛嗎?”
“還好。”她強忍著痛的說。
“你知道是誰行兇的?”望著她虛弱而蒼白的臉,他心中感到隱隱的不安。
“對方臨走前,要求我撤銷告訴,你想,會是誰?”
“可惡。”齊歐梵怒火沖天,儒雅俊朗的臉龐滿是忿忿不平。
“不只可惡,是欺人太甚!”伊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他溫暖的大掌輕輕握住她的手,移至唇邊小心翼翼地親吻著。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去恨他們。”
齊歐梵睇著她那慘白得了無表情的容顏,忍不住將她摟人懷裡。
一滴眼淚悄悄淌落,無聲地滑入她的衣襟。
“你走吧,我請不起你,也不想再請你擔任我的律師,我要用我的方法為自己討回公道。”或許以惡制惡是個好辦法,她忍受他們太多了。
“你以為我會袖手旁觀?”吻掉她眼中的淚水,齊歐梵語調堅定的說:“嫁給我。”
“不!”她的心意沒有轉圜的餘地。“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今生我們是註定無緣了。”
“是嗎?”齊歐梵眼中帶著莫測的笑意。“談個條件如何?”
伊琳自他懷裡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你要送我一把黑槍?”
老天,這小女人滿腦子盡是灰色的思想。
“錯了,我要給你一個幸福的婚姻。至於黑槍,女人不適合持有管制刀械。”
“那,男人呢?”他該不會是要做傻事吧?
真好笑,這時候她渾沌的腦袋又恢復正常了,剛才她還巴不得能抄著傢伙奔回臺中,找她堂叔算總帳呢。
齊歐梵又是詭詐地一笑。“男人就不同了,男人有男人解決事情的方法。”
“你的方法沒用,不懂怎麼以惡制惡。”
“你懂?”眼中不無嘲弄的成份。
“就算不懂我也會想辦法!你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