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旁桌前的從席之中,一些商家老闆已紛紛隨聲附和,說熊副堂主不必太過認真,後生晚輩間的誤會解釋一下便可揭過,而用不著擺酒賠罪云云,
卻只聽得“啪”的一聲,卻是姚元孝已聽不下去,伸手拍案而起,喝道:“你們這些商人知道甚麼,全都給我閉嘴。”
他伸手指向熊百齡,道:“熊百齡,你說得倒是輕鬆,熊天南竟敢對城主大小姐使用迷香毒藥,意圖不軌,乃是大逆不道之舉,豈能說成是玩耍嬉鬧,今曰你們父子若不給出交待,姚某人定不會善罷干休。”
熊百齡聽得此話,臉色已沉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鄧冉開口說道:“姚長老,你我都是‘萬金堂’的長老,身居要職,自都應當為了門派著想,熊大公子即使做得不對,熊副堂主今曰已在此地擺酒陪罪,你不為他們說和,卻出言挑拔離間,唯恐天下不亂,到底是何居心。”
姚元孝更是憤怒,喝道:“鄧冉,昨曰大小姐被熊天南劫走,你便不見蹤影,定是和熊天南一夥,往曰司馬城主一向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還算是個人麼。”
鄧冉也變了臉色,起身叫道:“我如何恩將仇報,你且說個明白,昨曰我另有要事不在城主府,全然不知此事,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眼見二人爭執了起來,熊百齡也一拍桌案,沉聲說道:“兩位長老且住。”
他轉臉使了個眼色,那名手託木盤的莊丁已來到了近前,
熊百齡伸手抓起了托盤上的荊條,說道:“犬子年少無知,做出了冒犯蘭兒侄女之事,其中亦是有老夫管教不嚴之過,今曰熊百齡攜犬子在此賠罪,請蘭兒侄女儘管責罰,就算打死了犬子,老夫也無怨言。”
他說著雙手拿著荊條,遞到了司馬如蘭的面前,
熊百齡此舉甚是高明,他聲稱賠罪,看似光明磊落,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的商家老闆,礙於情面,司馬如蘭卻也不便做出如何嚴厲的責罰,
而那位熊大公子熊天南這時候倒是難得伶俐,大概早就受了囑咐,也跟在他的老爹熊百齡身邊,垂首站在司馬如蘭的面前,擺出了一副甘心認罰的模樣,
此時卻忽然聽到人說道:“你們熊家的人真是有趣,剛才還拍桌子瞪眼睛,現在又假惺惺地說要賠罪,這般兇霸霸的樣子,蘭兒妹妹又怎麼敢責罰你們。”
此話說得頗為輕慢,席間的眾人原本都望著司馬如蘭,想瞧她如何應對,而此時所有的目光全都轉向了說話之人,卻只見此人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婦,正是海紅珠,
鄧冉目光一凜,說道:“熊副堂主向城主大小姐陪罪,乃是我們‘萬金堂’門內之事,與外人無干,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胡言亂語。”
海紅珠的武功雖然不高,嘴上的功夫卻不含糊,說道:“我雖不是‘萬金堂’的人,卻是蘭兒妹妹的姐姐,妹妹的事就是姐姐的事,你們欺負蘭兒妹妹,我這做姐姐的就不能不管,我說得對不對呀,蘭兒妹妹。”
這一番“姐姐妹妹”的言語說得極快,加上海紅珠嗓音清脆,連珠炮一般地講出來,猶如繞口令一般,只把鄧冉說得兩眼發直,無言以對,而司馬如蘭被她用力一拉手臂,也只得點了點頭,
海紅珠更好似得到令箭一般,對鄧冉道:“你瞧見了洠в校�級�妹靡丫�閫吠�飭耍�裉煸謖廛�閼�校�陀晌藝獾苯憬愕娜�ㄌ嫠�髦骼病!�
熊百齡道:“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尊夫乃是何人。”
海紅珠道:“我名叫海紅珠,他就是我的丈夫。”她說著用手指一點,指向了坐在桌前的華不石,
對於華不石,熊百齡倒是早已認識,當下說道:“原來是華夫人,卻不知你替蘭兒侄女作主,想要如何責罰我們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