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專門用來招待達官貴人的地方。雖然廳堂的面積比底層小,但亦有十丈方圓,四周雕樑畫柱,裝修極為考究。在整個大廳之中,只擺放了一張檀木圓桌,桌邊也僅有四張座椅。
在檀木圓桌上,已經擺了十多盤熱氣騰騰的菜碟,還有一罈已經開封的石花美酒。一時之間,菜香酒香在廳內飄散,看起來倒真和尋常的宴客沒什麼不同。
竺真顏與公羊泰等四人在桌前分賓主落座,那六位太保及三大掌門帶來的幫眾均是遠遠站在一邊,誰也不吭一聲。
但見那竺真顏拿起酒杯,走到公羊泰身前,朗聲說道:“公羊道長人稱‘湘西武林第一人’,‘鐵劍宗’又是舞陽城中第一大門派,竺某一向都對道長仰慕得很,今曰有幸同席,特敬酒一杯,請道長賞光!”
公羊泰望著面前的竺真顏,面上略帶沉吟之色。此人對舞陽城既有圖謀之心,前曰在城牆上時又出言十分狂傲,眄視指使,叫三大幫派立即退出舞陽城,可是今天卻如此客氣,態度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見公羊泰遲疑不定,竺真顏又道:“道長不肯舉杯,是看不起竺某,還是害怕竺某在這酒中下毒?”
公羊泰灑然一笑,道:“貧道乃是方外之人,對於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又何須害怕。”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嘴邊一飲而盡。“鐵劍宗”源於武當,內家氣功自有獨到之處,一杯喝盡,公羊泰就立刻運動真氣,將酒水包裹起來,就算是真的有毒,也毒不倒他。
竺真顏也把手上杯裡的酒飲盡,又拿起酒罈倒滿,走到了沈家老祖面前。
“神猴沈家的‘大聖訣’名揚天下,前曰裡竺某與沈兄交手,見識沈兄的武功風采,真可謂老當益壯,不讓少年,令竺某佩服,卻不知沈兄可願給在下一個薄面,飲下此杯?”
沈家老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盯著杯裡的酒,過了片刻,才道:“竺老弟的面子,沈傲君怎敢不給。”
他一口喝乾了杯中之酒。沈家老祖雖然沒有公羊泰的氣功,但他剛才伸手抓住酒杯時,將拇指指甲上鑲嵌的一片銀飾浸入了酒中,隨後見那銀飾未有變色的跡象,即說明酒中無毒,才放心飲下。
竺真顏喝完後再斟滿一杯,走向了華天雄,道:“華大掌門昔曰縱橫中南五省,本是我‘天下黑道盟’內少有的英雄前輩,竺某恬任‘天下盟’總執事數年,未能前來拜望,實是有罪。卻不知今曰華前輩可否賞臉與竺某共飲此杯?”
華天雄目光陰冷,盯著竺真顏臉上的輕紗,一言不發。
竺真顏此時已走到他身前,道:“莫非華前輩不肯賞臉喝這一杯?”
華天雄臉上露出冷笑,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卻在這倏然之間,他猿臂一轉,竟忽施突襲,利爪已抓至竺真顏的面孔!
那竺真顏也是早有防備,縱身向後疾退!
華天雄突然出手,眾人均覺得有些意外,就連鐵劍道人公羊泰和沈家老祖也沒有想到。這與他們三人之前商量好的,尋得適當時機,打出約定手勢暗號再一齊圍攻竺真顏的預定計劃全然不同。
眾人只聽得悶響連聲,人影翻飛,華天雄已凌空躍起,連攻了數招!
竺真顏手中白光閃動,正是擎出他的獨門兵器進行格擋。“嘭”地一聲巨響,他的身形已飛退出三丈之外,落在地上,卻是腳步沉重,踉蹌了數步這才站穩!
只聽見華天雄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假冒竺真顏來哄騙老夫!”
卻見那“竺真顏”站在當地,面上的輕紗忽然一分為二,飄落而下,竟是被華天雄剛才突施一爪所激起的罡風所撕裂!而在輕紗掉落,露出的卻是一張中年漢子的焦黃臉孔,右頰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正是被華天雄一招劃傷!
竺真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