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如何。”
賭坊本是做營生的場所,遇到強人無賴找碴生事,在大廳裡動手勢必要影響生意,帶到後面去解決當屬良策。
厲虎也不示弱,道:“好,老子就去瞧瞧你們賭坊的老闆長得甚麼模樣,哼,我可先說明白了,見了他老子這把刀至少還得多押三十兩。”
竇飛陰沉著臉,伸手道:“那軍爺這邊請。”
厲虎一把抓起桌上的刀,跟著竇飛穿過大廳,向後堂走去。
賭坊大廳的後面連著一條曲折的迴廊,沿著迴廊走出十餘丈,前方正對著一扇緊閉的木門,門前一左一右站著兩名守衛的大漢。
竇飛走到近前,輕敲了兩下門,說道:“掌櫃的,在前面鬧事的人已經帶來了。”
卻聽得門內有聲音道:“讓他進來吧。”
竇飛伸手推開門,對厲虎道:“掌櫃就在屋子裡,軍爺請進去吧。”
厲虎哼了一聲,提著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雖然厲虎臉上囂張蠻橫的神色並未改變,心裡卻是一震,因為他聽得出來,剛才從門內傳出的語聲,正是石頭老大的嗓音。
門內是一間不大的書房,房內只有一個人,在居中的檀木桌案前的背身而坐,當木門在厲虎的身後關閉,那人才轉過身來,不是華不石是誰。
華不石仍是一身富家大少爺的裝束,與年許之前與厲虎分別時相比,他明顯消瘦了一些,臉色也更加蒼白,令人感到一種略顯病態的孱弱,不變的是眼神依然明亮如星,而臉上的微笑也依然溫暖。
厲虎早已把手中的鋼刀還鞘,上前兩步,“噗嗵”一聲脆倒在地,道:“厲虎拜見石頭老大。”
華不石連忙伸手相攙,把他拉到椅子前坐下,這位大少爺一邊拉著厲虎的手,神情喜悅,嘴唇微微顫動,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厲虎對於華不石來說,決不僅僅是徒弟而已,“惡狗五小”之中,最先跟著華不石的便是厲虎,早在舞陽城裡建立的“石頭幫”開始,厲虎就已把自己的姓命交給了石頭老大,他們之間的交情之深,更比生死同命的親兄弟更甚。
數息之後,這位大少爺的激動之情才略為平息,說道:“你進來‘萬利賭坊’時,身後可有人盯梢。”
厲虎道:“有,不過輸光了銀子尋釁鬧事本不稀奇,我在涪陽城裡也時常幹,只要不在這裡逗留太久,應是無妨。”
華不石點了點頭,臉色卻忽然沉了下來,說道:“在你潛入‘天誅’之前,我就曾一再吩咐過,行事一定要謹慎小心,不得輕易犯險,你怎地不聽我的話呢。”
厲虎愕然道:“我在涪陽城的事情,老大全都知道了。”
華不石道:“我早就讓‘千花坊’在涪陽城佈下了耳目,只是為了你的安全,那些暗探皆不知曉你的身份,可巽離組的每次行動,皆會有密報傳遞給我,此番你竟把自家姓命當做賭注,冒如此大的風險,你可知我得到訊息的時候有多麼擔心。”
厲虎“呵呵”笑了幾聲,道:“老大不是也說過,此番潛入‘天誅’,凡事都由我自己拿主意做決定麼,要抓到君父那隻大蜘蛛,不冒些險哪能成得了事,老大你就放心吧,他們洠�前閎菀啄萇鋇昧宋搖!�
在涪陽城被擒,冒名“崆峒派”叛徒韓九重,竟是厲虎早就已算定的計謀。
要撤底破獲“天誅”,就必須進入“神君堂”抓出首惡君父,而厲虎在涪陽城巽離組一年有餘,卻並未取得多少的進展,他的耐心早已被消磨得幾乎怠盡,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達成目的,他不惜故意暴露身份,讓“天誅”擒住,以圖改變眼下的處境,加入神君堂。
這其中最大的險處,在於“天誅”是否會留下韓九重不殺,如果當曰施青竹下令格殺,那厲虎這般做無疑就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