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信任我?”姜塵沫看向祁偌,皺眉說道。
祁偌搖了搖頭:“我不信任你,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不管那些難民。”
“為什麼這麼說?”姜塵沫有些詫異,雖然她嫉惡如仇,但不代表她就是什麼聖母大善人,祁偌為什麼就會覺得自己會去當這個好人?
祁偌扭頭深深地看了姜塵沫一眼,說道:“就當是直覺吧,這也是我向你證明我的說法的一次機會,不是嗎?”
“鎮守煙沙關的,是鎮北軍統領林驍,曾經是燕笑詩的上司。”
“與我們互相聯絡的就是林驍的手下。”
少女皺了皺眉:“但據我所知,兩年前你們天神教的那個巫長風還參與過刺殺燕笑詩。”
“你連這個都知道?”祁偌驚訝的說道:“那巫長風是大長老巫林的親兒子,曾經和白骨宗、萬毒教的那些小人來往密切,一直試圖推翻我父親成為新的教主。”
“所以你是想說,你們是敵對派系?”姜塵沫大概聽懂了她是什麼意思,因此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這種說法只不過是祁偌的一面之詞,根本無法證明,畢竟巫長風如今已經死亡,自己也壓根不認識巫林,祁偌想要騙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話說,這個林驍是個怎樣的人?”姜塵沫轉移了話題,皺眉問道。
聽到姜塵沫的問題,祁偌陷入思索,過了片刻,她才回答道:“這個人很難說,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女人?”少女聞言一愣,她原以為大燕有一個燕笑詩已經很離譜了,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一個同樣水平的女將。
是大燕陰盛陽衰?還是別的原因。
祁偌點了點頭:“沒錯,林驍這人在此前一直女扮男裝,後來也是因為燕笑詩的出現,才被發現她居然也是一名女將,也難怪她會這麼關照燕笑詩。”
“不過正因如此,立下赫赫戰功的燕笑詩官拜大將軍,但隱瞞性別欺君的林驍卻升遷無望。”說到這裡,祁偌嘆了口氣:“這也是一種悲哀吧。”
大燕的朝廷比較荒唐,當時的林驍原本就已經是戰功赫赫,聲名遠揚,但沒想到卻因為這種事情被皇帝雪藏。
以往為大燕南征北戰的事情閉口不提,只能一輩子鎮守邊疆,和燕笑詩形成兩個極端。
但林驍對此的反應卻很平靜,或者說她似乎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結局一樣,只想著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將煙沙關發展起來,讓邊境百姓過上好日子。
姜塵沫嘆了口氣,她真有些懷疑這靈潮是什麼有男不玩的麻辣二遊策劃設計的,自己遇到的關鍵人物乍一眼看過去全是女角色。
不過現實不是打遊戲,姜塵沫將這一切暫時歸功於巧合,和祁偌一同向煙沙關的方向前進。
……
“尺姑娘,你放心,我們已經請人來接你們了。”關城之內,一個身披黑色女式玄甲的女將站在營地內,對面前身著奇裝異服的少女說道。
對方聽到這句話,總算是鬆了口氣:“謝謝你,林將軍,我代表商隊的五十八人向您致以由衷地感謝,只是可惜了那些貨物。”
“抱歉,那些夷人實在狡猾,鎮北軍的人手不足,沒辦法出城幫您追回貨物。”玄甲女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那奇裝異服的女子擺了擺手,並不在意:“林將軍不必自責,丟失的只是一些金銀珠寶,這些人目光短淺,反倒是把真正的寶物給我們留了下來。”
“你是說那些經文?”玄甲女子疑惑地說道:“那上面寫的都是些異邦文字,莫非尺姑娘的商隊也是從異邦而來?但尺小姐和我印象中的異邦人並不相同。”
“沒錯,我從西方的諾瑪帝國而來,不過我商隊裡的這些成員大多都是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