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所遇到的情況的確令他頭大,他自然不能與官兵聯手對付鮮于修禮,可是定州城雖然毫無天險可憑,但卻也是堅城一座,想要強攻只怕也是不易。
“報將軍,定州城中出現異常騷亂,城中兄弟飛鴿傳書說,有人燒了鮮于修禮的帥府,而且街上到處都是義軍的屍體,據探子回報,東城頭聚集了大量的義軍,而且還看見兩人驅馬自城牆飛躍出去!”一名傳訊部屬策馬如飛般趕至,遞上一支縛有紙條的羽箭。
白傲一看字條,大喜問道:“是不是飛龍寨的兄弟所為?”
“好像不是!……”
“報,定州東面城頭有訊傳至!”又一名傳訊部屬匆忙趕至,氣喘吁吁地大喜道:“鮮于修禮的帥府內幾乎沒有活口,所有高手全都失蹤……”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傲目光一移,落在一個渾身是水、仍在發抖的漢子身上,問道。
“屬下……自……河裡水道潛……潛出之前,偷偷進入帥府,發現滿地都是屍體,一片狼藉,幾乎沒有活人,後來有大隊定州軍士撲入帥府救火,屬下才逃了出來,而街頭滿地都是定州軍的屍體,不是被刀斬,就是被重掌法震死,更多的卻是身體全無傷痕,一路蔓延到東城門,恐怕死了七八百人之多!”那漢子顯然是剛才自城中的水道潛出,此刻天氣仍冷,所以凍得牙關直打顫,但說到後來,也口齒漸清。
“是什麼人做的?”白傲暗叫天助我也,脫下身上的披風給那渾身溼透的報訊屬眾披上,問道。
“好像只是兩個人,但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屬下並不清楚,只是這兩人的功力高得出奇,依屬下看,這兩人的武功天下已經沒有幾人可以勝過他們,恐怕只有老爺子才有能力辦得到。”那人認真地道。
“兩人?這究竟是什麼人呢?”白傲心中急速思索著,但立刻道:“傳我命令,立刻攻城,並通知城內所有人手,開門為我們接應!”
白傲身邊的將士神情都變得激昂起來。
“哧……”一溜赤紅的火焰升上天空,在虛空之中暴出七彩之色,然後化成濃濃的黑煙,歷久不散。
白傲望了望天空那團煙雲,驀地在定州城東也升起了這樣一束煙雲。
“傳我命令,自西城門強攻!”白傲高揮手中的馬鞭,大聲激昂地道。
※ ※ ※西城門,守城之兵似乎比較少,因為東門現出那幕煙雲,人們都以為敵人很可能自東門進攻,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估計有些失誤。
數以萬計的人馬向西城門湧至,有戰車,有云梯,更有人合抬大樹向西城門護城河無畏地進發。
護城河不寬,如果有大樹浮滿水面也同樣可以做為強攻的墊腳石。
盾牌手在前面如浪潮般向前推湧,更有木盾手,手持巨木盾,一步一插盾,同時以木盾作掩護張弩搭箭還擊城頭的箭手。
那些抬著大樹的人,樹頂也橫搭出幾張橫伸的大盾,如生出的雙翼,擋住頭頂不受城頭的箭雨襲擊,而樹幹本身也是一個極好的掩護體,前面的樹梢上稍有些樹枝,一晃一晃,可混淆城頭箭手的視線,甚至可以阻止箭矢的射擊,而這些人在將大樹拋入水中之後,立刻取盾掩護。
城頭的擲石機如瘋子一般向下拋射巨石,這也是攻城之人難以抗拒的殺招。
擲石機可以遠擲,因此戰車和盾牌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一塊大石頭擊在樹幹上,則所有抬樹的人都會被撞得東倒西歪,潰不成軍,那大樹更有可能將一旁的盾牌手砸傷,這樣他們就無法再抗拒城頭的強弓硬弩了。
雖然如此,但白傲的隊伍之中並沒有很多繁重的戰車,基本上算是輕裝,在城下箭雨的掩護之下,長長的雲梯緩緩向前移動。
已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