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阿朗克臉上的表情霎時僵住,“誰都不準提她的名字!”
樓止嗤笑,“不提,便當沒有發生過?可能嗎?”
阿朗克的眸,霎時變得陰戾可怖,一聲怒喝,“閉嘴!”
“不是想為完顏涼討個公道嗎?”樓止長袖輕拂,笑得邪魅恣意,“不妨一試。”
“師父,我來!”卻聽得憑空一聲高喝,伴隨著一道人影快速欺向樓止。
阿朗克一驚,“那木魯,你不是對手!”
話未完,一個魁梧的男子已從半空落下,一掌擊向樓止。
樓止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修長的指隨意彈了一下肩頭的散發,頃刻間流光戾氣,銳不可當。
“那木魯!”阿朗克頓時腳下移動,驟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那木魯的肩頭,兩人霎時凌空飛躍,足足退開丈餘才算避開。
那指劍以驚人的力道駭然貫穿了身旁的牆,阿朗克甩開那木魯,縱身飛身。掌風犀利而上,瞬時移形換影,已經逼近樓止。
鳳眸驟然眯起,樓止眸光陡沉,抬手便回了阿朗克一掌。霎時平地風波起,狂風大作,撕裂夜空的寂靜。
那木魯心驚,急忙退開數丈遠,衣袂被強大的掌力掀得拍在身上,發出“呼啦呼啦”的巨響。狂風之怒,連眼眸都睜不開。
只聽得轟然巨響,樓止退後一步,阿朗克卻連退三步。
抬頭,兩人各自面不改色佇立。
四目相對,阿朗克讚許的扯了唇,“華雲道人的弟子,果然厲害。”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樓止輕飄飄的睨了阿朗克一眼,“雖然你的功夫較之本座還是差了很多,但也算是個人物。”
“你這臭小子的嘴,當真毒得很,看樣子大師兄所言不虛。”阿朗克謾笑,“不過……你有如此能耐,我也就放心了。聽說……”
說到這裡,阿朗克猶豫了一下,聲音略顯暗啞,“你娶了師妹的女兒。”
樓止豔絕的唇淺淺勾起,“想喝喜酒,下輩子。”
“你!”阿朗克一怔,面色微冷,“你別太囂張。”
“她是千尋,並非陌上一族,是故與你們誰都不相干。”樓止面不改色。
阿朗克眉微皺,“她……好嗎?”
“沒有你們干擾,她會活得更好。”樓止拂袖,款步朝著外頭走去。
“故人相問,別無他意。”阿朗克輕嘆一聲。貞聖低號。
樓止斜睨他一眼,“你所謂的故人,都已長埋地下,如今何來的故人?所謂故人,就該故去,只該活在記憶裡。”
阿朗克苦笑兩聲,肩胛處生疼。
他不得不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有你保護她,我也放了心。只是希望她不會與她母親一般,因為執念太深而回不了頭。”
“她回不回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本座的手心。生或死,都只與本座一人相系。”他極為不屑的瞥了阿朗克師徒一眼,華貴的皂靴踩著空地上的沙石,緩步往外走。
“外頭已被重重包圍,你未必能出得去。”阿朗克站在他身後。
樓止翩然轉身,笑得何其輕蔑嘲諷,“就那些酒囊飯袋,也想留住本座?若非本座刻意在此等你,你覺得還能見到本座一面?真是愚不可及。”
音落,但覺冷風拂面,一道黑影掠過半空,頃刻間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速度之快,快如閃電,幾乎無人能捕捉到這抹黑影掠過蒼穹的蹤跡。
快,實在太快。
連阿朗克都咋舌。
後生可畏!
也難怪樓止如此狂狷不羈,這樣的功夫,確實鮮少有人能及。
“師父?任由他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