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揉著。
安美美閉上眼,枕躺在他交疊的雙腿,規律地吐納,讓他的手指替她驅走疼痛。
良久良久,安美美氣息回覆平穩,緩緩睜開眼仰望著他,迎上他那雙盛滿關心的瞳孔,由衷地道了句:
“謝謝。”
“若你願意,我希望能永遠就這樣把你捧在手心裡。”他做了個將她捧在手裡、放進心裡的手勢。
“豐……”她瞭解他的好、他照顧她的無微不至,她不是沒感覺;但她就是不曉得哪裡出了問題,總覺得自己等候的並非他。
“好吧、好吧,不給你壓力。”豐咧咧嘴,扶正她道:“這戒指我就暫時替你保管,等到你心甘惰願戴上它時再說。”
安美美因他的體諒而感動得無以復加。明白自己的要求是任性了些,不過,在連她都不確定自己能做些什麼或者付出些什麼之前,揹負大多感情包袱是一項極沉重的壓力,會令她喘不過氣來。幸好,豐是位明理之人。
“有些涼意了,走,我送你回房休息。”豐攏攏她的肩。
抬頭遙望逐漸西沉的夕陽,安美美柔順地由他摟著往房間走。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發現二樓的某個窗戶內,有雙參雜著不敢置信的悽愴目光,正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看進眼裡。
尤其是那個接吻的畫面……那一瞬,司徒青魁感到自己的心被某種不知名的物體狠狠撞擊,心力交瘁的無力感讓他整個人癱在床上動也不動。
大冢虹姬說的是真的?美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她真的要嫁給那個跟班嗎?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接觸的?她愛他嗎?
唉,只怪自己沒來得及向她表白,如今這些問題是問不出口了。
難道她當時拒絕他的吻,便是因為她早就心有所屬了?哈,他真呆,居然還企圖利用兩人獨處的機會試探他們兩個的未來是不是會有交集。原來他不僅白費心機,還自取其辱。
她猜透了他的心思嗎?她有在心裡偷偷笑他的不自量力嗎?
九個兄弟中,就屬他的面相是最兇惡不討喜。也許,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註定他芳心難覓,得孤獨終老……
去你的老天爺,太不公平!司徒青魁無聲地詛咒。
“什麼!”
“‘山口’與‘大冢’聯手合作要找出殺害‘老三’的兇手!”渾身呆勁的男子從椅中跳起,小眼睛裡透露出暴戾之氣地質問跪在前方的男孩。
“是……是的。”男孩渾身打著哆嗦、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該死!”男子衝過去揪起男孩衣襟,毫不費力地將他丟到牆角洩憤。“瞧你辦的什麼鳥事,沒用的傢伙。”
那足以媲美相撲選手的力道使男孩受到猛烈撞擊,身子因承受不了而吐出一口鮮血,屋內頓時鴉雀無聲,幾名嘍羅更是不敢將同情寫在臉上。
這便是成事不足的下場。
“現在該怎麼辦?”唯一膽敢靠近兇惡男子身旁的女子面有慌色。“要是讓她查出來,一定不會饒過我的啦。”
男子一轉頭面向她時,表情即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溫柔得不可思議。
“麻美,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查出任何關於我們的蛛絲馬跡。”他輕拍她的頰撫慰道。
這女子正是他的妻——當年拋棄一切堅持天涯海角追隨他的愛妻。在他們共結連理的那一刻起,他就誓言即便有朝一日可能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她。
曾經,他承諾要給她全世界;如今,再次踏上他倆共屬的土地,他要做的正是奪回她當時所拋下的一切。
十年的歲月,他從有到無,拼命打造建立他的王國;十年後的今天,他要追隨自己而吃了不少苦的愛妻成為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