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冒什麼熱氣。
趙碩雜七雜八的想著,似乎想了很多,似乎有什麼都沒想,一個晃眼,就聽見外間書硯的聲音。
“大爺,該起了!”
趙碩每日在宮內當差,締屬金吾衛,金吾衛不歸於朝廷任何職位,只聽命於皇帝,負責的是皇帝的安全。如今太平盛世,像他們紫英王府跟著開國皇帝打下江山的之類的武將來說,這實在是個尷尬的境界,根本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外無憂患,將士就成了擺設,只拿俸祿不做事,朝廷內外的文臣早就起了心思將武將的權利收回,如今更是在朝上屢屢提起。
趙碩不像其他貴門子弟,只知吃喝玩樂,打小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是什麼擔子。金吾衛乃是皇帝近臣,代表著皇帝的信任,因此即使他只是個粗魯的武官,朝臣見著他也是和顏悅色的。
不過金吾衛卻也辛苦,如今天氣轉涼倒是還好,夏天確實折磨死人了,頂著大太陽在皇宮內當差,身上還穿著厚厚的鎧甲,著實難受。
時間才卯時,趙碩一夜沒睡面上也沒露出什麼疲倦來,不知何時,桃花已經蹭到了他的懷裡,一隻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胸上,手指蜷縮著,不自覺的抓著他的衣襟,一張素白的臉睡得紅撲撲的。
趙碩把她的手輕輕的拿開,自己翻身下了床。
“不用叫醒她了!”攔住想要進去的喜兒,趙碩進了屏風後邊洗漱。
洗漱完畢,趙碩帶著書硯離開了青橘院,腳步不自覺的往上房拐了拐。雖然昨天和趙王氏鬧得很不愉快,但是趙碩還是惦記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已經二十五歲了,這個年紀,他二弟才十八,孩子都已經會走了,心裡哪能不想孩子。而且,趙王氏這個孩子生下來,將會是他嫡長子。
“行了,走吧!”
……
桃花這一覺倒是睡得沉,一覺起來,天色已經大亮了,喜兒拿著繡筐坐在軟榻底下的杌子上繡著花,聽見動靜,起身放下繡筐,一手撩起撒花帳子,口中詢問道:“姨娘可是要起了?”
“嗯!”桃花還有幾分迷糊,一張口就覺得嗓子沙啞,請咳了一聲,道:“給我倒杯水過來!”
喜兒走到桌邊用青瓷茶杯倒了茶水過來,水是溫熱的,不燙又不冷,再是合適不過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滋潤了有些乾渴的喉嚨,將空茶杯遞過去,她隨口問道。
“已經卯時末了!”喜兒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將茶杯放回去。
院子裡只有一個小小的泥炭爐子的,平日自己用水之類的可以在爐子上自己燒。
剛進府的時候桃花還不習慣別人伺候自己,可是現在坐著喜兒把水遞在自己嘴邊,出恭喜兒給她拎褲子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不得不說,由儉入奢實在是容易。
桃花下了床,拖著府內繡娘做的菡芍軟底繡花鞋去屏風後邊洗漱。她走得有些艱難,下身火辣辣的疼,還算柔軟的褻衣摩擦著身體,都覺得有些發疼。
待進了屏風後邊換衣服的時候看著自己全身的印子,桃花忍不住紅了臉。
喜兒卻是面色微變,桃花面板本就白嫩,如今一身印子看起來實在可怖。
轉身去了外邊的梳妝檯上拿了一盒白玉色的藥膏出來,道:“這是大爺身邊的紙墨送來的,我給您擦擦!”原還想著,自家姨娘也沒磕著碰著,怎麼還送了藥膏過來?
如果沒有趙碩的吩咐,紙墨怎麼敢隨便送東西過來?
想到這,桃花心裡有些微甜。而後半退衣服,俯趴在縞色軟墊榻上,露出白皙如玉的背脊來。
她雖說不是大家閨秀,可是蕭家父母講究的是女兒要嬌養,因此除了長年做繡活而有些繭子的手之外,她一身皮子極嫩極白,摸上去一片滑膩。如此上邊的痕跡就太過顯眼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