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回去,沒說話,很快就把視線轉回到屍體上,對少了皮肉的臉部進行了人工面目肌肉、骨骼掃描和重組,他舔了舔薄而紅的嘴唇,沉默了半晌說:“是他。”
夏洛克喉結滑動了下,什麼都沒說。
安德森止不住的在心裡吐槽:在繼上一次#手指是兇手探測器#,這一次又多了#眼睛是DNA探測器/指紋檢測器#了嗎?哈啊,等什麼時候顧青有#瞪誰誰懷孕#技能了,他一定不會大驚小怪的。
“你確定嗎?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鑑定,或許你的朋友只是把手機不小心丟了。”雷斯垂德表現的顯然是一般人會有的態度,儘管這麼說對可能是其他人朋友、家人的受害者不公平,但普通人即便是作為探長也是有親疏之分的,他們也儘量不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了。
“被害人被幹淨利落的割喉放血,除此之外被害人身上毫無傷口,甚至連防禦性瘀傷都沒有;從腹部開始剝皮,他只需要保持完整的人皮,為什麼?”夏洛克沒有理會雷斯垂德等人,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幼弟,顯然是在等他接著說。
顧青眼底有無數的星光在流轉,沒有人能想象得到當福爾摩斯們想動用他們的聰明才智的時候,究竟到什麼地步才是他們的極限,就算有人曾經得到過血與淚的教訓但大概沒有機會將此告誡給其他人了。
“他在製作人皮藝術品。”
雷斯垂德和安德森:“!!!”
顧青說完他的結論後,邁步就往外走,傳過來的聲音很平靜:“請讓我獨自靜靜。”他的背影看起來單薄極了,雷斯垂德和安德森都很理解,他再聰明可說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就算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可說不定這會兒眼睛紅了開始偷偷掉眼淚了……
——只能說腦補是病,請不要放棄治療。
夏洛克定定的看著幼弟的背影,記憶宮殿裡最深處的一間房間被開啟了,紅鬍子在裡面衝著他搖尾巴。在紅鬍子死後,等夏洛克建造了自己的記憶宮殿後,專門建立了一個房間,就把和紅鬍子相關的回憶以及紅鬍子都關在裡面,平時都在外面上了鎖的。
記憶宮殿完美的模擬著環境、聲音和畫面,連當時草地上傳來的清香,暖風吹過臉頰的愜意感,紅鬍子歡快的叫聲,它正想撲到不遠處的正被麥考夫牽著手的、三頭身高的帕特里克身上去,麥考夫不贊同的聲音傳過來:“集中精神,夏洛克。”
不不不,麥考夫當時不是這麼說的。
夏洛克瞬間從記憶宮殿裡回到現實中來,視線裡再也看不到顧青的身影了,他眉頭緊鎖,很快就凌然的眼神掃過還一頭霧水的雷斯垂德和安德森:“我以為我和帕特里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為什麼還站在這裡,難道等著兇手從天上掉下來嗎?看來還真的不能指望蘇格蘭場的專業素養!很顯然的,我們要找的兇手反社會傾向嚴重,有著一家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工藝品老店,很有可能是幾代傳承下來的老店,兇手大半生都沒有離開過那家店。我相信這並不是他首次犯案,他的第一個被害人是他的父親。被害者們都曾經去過那家店,在店裡被選中的,所以能不能動用你們那還沒有徹底格式化的大腦,不,是手指查一查那家店的地址。你們最好祈禱能快一點!”
雷斯垂德和安德森想到的是下一個受害人,但顯然夏洛克並不是在擔心什麼受害人不受害人的,他可是高功能反社會。再說了,比起受害人,夏洛克覺得蘇格蘭場更應該擔心的是兇手,他不該惹到一個福爾摩斯。
帕特里克,夏洛克應該第一時間就演繹出他的去向的,他確實是要去靜一靜,而靜一靜的方式卻不是什麼找個地方偷偷抹眼淚,而是去找出惹出事端的罪魁禍首。
……
“探長,你能想象的到,我最小的弟弟從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