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
咔嚓一聲,一對微笑的影像永遠地保留在了儲存卡上。
“沒想到她會叫你做伴娘。以前上學的時候你們兩個是王不見王。”
“大概因為還沒結婚的同學只剩我一個了。”鐘有初正要回到新娘身邊的時候,繆盛夏拉住了她。
“真巧,我也還沒結婚。”
“所以你想做伴郎就可以做。”鐘有初冷冷地說。
“話裡有刺啊。”繆盛夏眯起眼睛望向她,那笑容在鐘有初看來簡直恬不知恥,“哦,你是指新娘曾經和我好過。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我和新郎之間,估計還隔著好幾個人哪。”
鐘有初心裡一瞬間對此人簡直厭惡到了極點,於是加重了嫌惡的口吻:“確實沒什麼。你只是……”
繆盛夏怎麼聽不出她語氣不善:“只是什麼?”
她終於還是忍住了。這一方土地上,多少人靠繆家活著。她犯不著去捋龍鬚,剝龍鱗。
“沒什麼。”
新娘招手叫她:“有初,你怎麼跑開了?客人來得差不多了,快把紅包收好,然後叫化妝師過來,我要去休息室補個妝。”
新娘把一把紅包塞給鐘有初。她正要往禮金盒裡放,突然胳膊被人大力一扭,禮金盒跌落,灑了一地的紅包。
“鐘有初,把話說清楚。”
她被扯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面著怒氣沖天的繆盛夏。這可不是遠在格陵掛他的電話,開了一個小時零七分的車去見她,什麼氣都散了,還能開玩笑。
新娘趕緊拉高裙襬跪下去撿紅包:“繆盛夏!你答應過今天不搞事!收收你那脾氣!”
聞訊來了幾個同學,好不容易才把繆盛夏勸開。到了休息室,新娘又念鐘有初:“鍾大小姐,繆少就是這種喜怒無常的脾氣,拍他兩下馬屁不僅不會死,還有大大的好處。你看看禮金盒,最薄那包就是他封的——是張支票,都夠我去馬爾地夫度蜜月了。”
鐘有初最喜歡的娛樂就是參加小學同學的聚會。因為那時候她還不是明星,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上課的時候畫美女,傳紙條,一下課去買無花果絲和楊桃幹。那時候女生間分小幫派,她和今天的新娘分別是兩大幫派的頭目,可是成年後在同學會上再見面,卻又好得不得了。
也正是在每一年的聚會中,鐘有初不停地聽到關於繆盛夏的新聞。全班的女同學,長得好看點的,他全都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招惹過,一個不留。
這還只是她所知道的一部分。鐘有初真心厭惡這種人。因為有錢有勢,所以無法無天,自以為是。
“你為什麼叫繆盛夏做伴郎?以前說定的不是他。”鐘有初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抱怨。
新娘按化妝師的要求仰著頭,翻著白眼畫眼線:“他主動要求的,誰敢不聽?我還想著他是不是最後一刻要把我搶走呢。算了!想來他這樣的性格,我可制不住。我說,你不會是喜歡他,然後用這種方法吊他胃口吧?沒用的。那誰,二班的班花,也是故意和繆盛夏唱反調,結果他掉頭就走。我看他不吃這一套。”
眼線終於畫好了,新娘對著梳妝鏡左端詳,右端詳,突然放下,轉身問站在自己身後捧著鏡子的鐘有初:“怎麼了?我是和你開玩笑呢!你還沒忘了當年那個姓聞的老男人哪?估計得四十多了吧。”
鐘有初覺得自己很可笑:“原來你們已經習慣了曲意逢迎,我居然還替你們抱不平。”
“你知道繆家的稀土開採公司股價多少?每年盈利佔雲澤市生產總值多少?你知道班上的同學現在有多少在繆家的開採公司裡做事,有多少在繆家的冶煉廠做事,又有多少在繆家的稀土研究所裡做事?就連今天這酒店,也有繆家的股份。再說雲澤稀土正在進行私有化,一旦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