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開玩笑的語氣道:“是啊,有你這資深教師言傳身教,學到不少。”
邵冰回去後,我們桌的幾位女生仍舊在怪邵冰欺負人,欺騙女生感情。說說笑笑,一句句刺在我心裡。在我一心想讓這件事快點平息的時候,卻總有一些人彷彿一門心思把事情搞大,不時傳來說笑和議論,打碎著我的自尊。余光中我看到付曉夕淡淡地在和旁邊的人說笑。而我,依然處在這場鬧劇中。沒有任何人看來有惡意,我要做什麼,我幾乎要迷惑了。
混在鬨笑的人群中,那些或嘲笑或憐憫,或冷漠或蔑視的目光,像火團一樣,灼得我想要逃出去。
聚會結束後,大家離席。邵冰跟朋友走得慢了些,鄭琳跟我便難免靠近了他們。挨著的幾個女生又笑起來,打趣讓邵冰跟我道歉。
“玩一下而已嘛,誰會當真。你們還沒完沒了了。喂,鍾羽,你當真了?”眼神裡滿是自得和嘲笑。
我終於看到他的惡意,氣憤不已,故作輕鬆道:“呵,是啊,還想著泡到帥哥,好好玩兩天。”
邵冰皮笑肉不笑地勾著好友走了,走兩步後又回頭道:“不過,我本以為,你這種人,一定是反對早戀的。”說完挑了下眉毛,又轉身,跟好友說笑起來。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邵冰確實看我不爽。
鄭琳直到這時還在跟著瞎起鬨,感慨邵冰帥啊酷啊的,讓我差點失去耐心。不過我知道,她是沒有惡意的,我所看到的醜陋,她也根本沒發覺。不該遷怒於她。
之後在學校聽到關於我的話題就很常見了,連小欣都忍不住問我跟邵冰的事。我問她瞭解到的是什麼樣的,她囁喏著不說。我知道不會是好的。後來親耳聽到了,還是出乎意料,居然被說得像一個花痴傻瓜一樣,好像暗戀邵冰已久,又不知矜持。
我有些難過,因為這毫無道理的災禍。
而在我去找付曉夕聊天時,她也拿這件事開我玩笑。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議論,於是要她不要再說了。她咯咯笑了幾聲,勸我看開點。我心中仍舊鬱悶,活力降低不少。後幾日去找付曉夕,隱隱覺得她不似以往那麼熱情,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後來我們在走廊聊天的時候,我在扭頭時看到她面上輕視而嘲弄的神色。
那一幕給我的打擊是很大的。那種高高在上,毫不在意的神情,比語言給人的刺激要大得多。雖然她在我盯視下慌亂地轉換了神色,卻也已經讓我明白,我從這個朋友這裡失去了原有的重視。
我垂下頭,低聲跟她告別,快步走回了班裡。
震驚和傷心過後,我非常憤怒。這就是她從這一事件中得到的結論嗎?維繫我們相處的繩子,居然比我想象中還要細弱。
我不再找付曉夕,而她也不再來找我。
之後不久,邵冰和付曉夕開始一起吃飯。本來也沒什麼,但有了上次的事件,我明白,我和付曉夕的勝負,不可能再用成績來決定了。
那時憤怒已經消散得差不多,而另一種感覺升騰起來。淡淡的,流離的感覺,在初冬的微涼中,像瀑布濺出的水霧一樣清冷。
我會得到痛苦,都是因為我自己太弱。我明明知道大部分人對於隨和的反應並不善良,我居然還妄想用溫和去融入這個世界。我太傻了,因為被看輕就會發瘋的人怎麼可能用溫和處世?
我心中鬱結,卻無處發洩。我不想再影響周圍人,只能更賣力地學習。
那時鄭琳雖然還跟我們一起玩,但已經不在我旁邊了,大南因為近視調到前面,阿豆跟後來交的朋友坐在了一起,離我近的只有從高一開學就一直跟我同桌的陸欣。她溫柔得像朵棉花,高一我最頹廢的時候都會不安地勸我。脾氣很好,總是順著別人。儘管我並不欣賞她的性格,但感激她的耐心。所以,我也願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