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咳咳咳——咳咳——!”他用力地捂著胸口,喘息和咳嗽伴著鮮血從嘴邊溢位:“咳——!”
“殿下!”伊利迪亞立即向前想要扶住,手腕上的枷鎖發出的冰冷響聲讓她停頓了腳步,她的指尖剛剛碰到他的衣襟便被他一手擋開。
“也好……”希賽蘭扶住了桌子的一角,用手背擦去了唇邊的血跡。他抬起頭來看向她,兩人的目光終於觸碰在一起。
記憶中那個瘦小纖細的女孩子已經不見了,或許,她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他在過去十年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幻象。他想告訴她,他有好多關於她的回憶。或許它們都不是真的,或許那都是欺騙的謊言或生存的把戲,但他卻因此而格外珍惜它們。他總是相信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真是的她。
也好,就這樣讓她關閉在的月桂女神宮的地牢裡,遠離日光和空氣,也同時遠離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也保留著他們的回憶。這樣,也總比……
“來人。”他伸直身子擦掉了嘴邊的血跡喚道,在士兵進來時候吩咐道:“把伊利迪亞公主的手腳都加上枷鎖,到皇城時直接押進地牢。”
“是。”帶領眾人的馬拉爵士鞠躬答道。
伊利迪亞並不言語,在雙手和雙腳都戴上更加沉重的鏈鎖的時候也沒有反抗,她只是在經過希賽蘭的時候輕輕的瞥了他一眼。
“我本來……要把白色城堡還給你的。”在她即將離開他的視線的時候,希賽蘭對她的背影輕聲說道。
聞言,她稍微頓了頓,但最終只是測了頭,淡淡答道:“你無權決定不屬於你的東西的去向。”
外面夜色逐漸深濃,很多士兵們都已經熄滅了篝火,返回了各自的位置準備休息,只有一些稀少的火光仍然亮著,空氣裡瀰漫著食物的餘香,和清爽的露水味道隨著涼風慢慢飄來。伊利迪亞被送到了場地的邊緣之處,有許多載著木箱的馬車都聚集在一起,看來都是從西西里群島隨著新婚的公主而帶來的東西,因為物品貴重,所以周圍衛兵不少,至少每幾十步就有一名侍衛守護著。
她被關進了籠子一樣的獄車裡,上下左右都由堅固沉厚的木頭圍起,開門之處還加了一把笨重巨大的鎖。馬拉爵士在離開之前還親自再次檢查了鎖的狀況,以防她逃走,伊利迪亞忍不住對他無奈的笑了笑,她的手腳上的枷鎖都被綁在車上的木欄上,是根本無法逃脫的。
她靠著木杆在角落裡坐下,卻忽然感到有人在看著她。
“?”她警覺地回頭起身,但除了在遠處背對著她的侍衛們,並無他人。
這個地方離士兵們紮營的地方較遠,偶爾有幾聲零碎的笑聲傳來,但隨著月亮上升,四處都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她倚靠在囚籠裡的木杆上坐下,微帶疲倦地安靜休息並且觀察著,心裡有預感,這個夜晚還沒有這麼簡單地結束。
果然不過片刻,在更多的篝火光芒都熄滅了之後,有人靜悄悄地往這裡走來。
伊利迪亞在來者站在了她的囚籠門口時睜開了眼睛。
有三個女子站在她的面前,正藉著月光打量著自己。為首的那位有微卷的金髮,頭頂盤著繁複的辮冠,用細小的茉莉花和珍珠點綴著,其餘的長髮隨性簡單地披落在肩上,銀色的月光反折在上,發出溫潤朦朧的光芒。她穿著一襲淡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