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奔。
一個男人的眼睛居然都長那麼漂亮,還讓不讓女人們活了。
為了掩飾心底的淚奔,木香走在前面,領著他們進了木朗睡的屋子,並給他們點上油燈。
吳青走在最後,等他們都進來了,轉身把堂屋插上了。
離他們三個近了,血腥味也更重了。
“你們都受傷了?”不用拿燈照,木香也感覺到了,這麼重的血腥味,肯定受了很重的傷。
何安搖頭,“我沒事,主要是主子跟吳青傷的重,木姑娘,我這裡有草藥,借用你的廚房一下,另外,能不能麻煩你打些溫水來,我家主子的傷口需要清洗。”
“啊?哦,先讓看看,”木香不理何安,走到赫連晟跟前。
他身上穿著一襲玄色長衫,外面罩著一件黑色披風,進了屋之後,他便背對著木香,一動不動的站著。
見木香要靠近,赫連晟裹緊披風,轉過身來,一雙比寒潭還要深沉的眼眸,直直望著木香絕美的臉蛋,“你去睡吧,我傷的不重,這裡有何安跟吳青就夠了。”
不管傷的重與不重,他都不想讓木香知道。
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他不想讓她過多的接觸,血的殘酷,他怕嚇著她。
何安嘴角抽搐,在心裡哀嚎——主子啊,都啥時候,您還要逞強,傷成那樣了,居然還說不重。
吳青也是滿臉的黑線。雖說主子不懼受傷,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幾十處。可再怎麼習慣,肉還是肉,血還是血,傷在身上,真的不疼嗎?
看他臉色中透著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木香才不相信他傷的不重,“你站著別動,給我瞧瞧!”
她突然伸手,動作很快,但還是被赫連晟躲開了,眼神也凌厲冰冷,“出去!”
何安跟吳青倒抽涼氣,主子要怒了。
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就被他的氣勢嚇跑了。可木香是誰啊,她能怕赫連晟吼嗎?
“誰叫你受傷了跑我家來的,你要不來,我還懶得看呢,現在來都來了,還窮矯情,我說你別動,”木香也怒了,衝上去抬手就要掀他的披風。
何安跟吳青震驚的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這丫頭好生猛啊!連他家主子的衣服也敢強剝,太牛叉叉了!
可是更讓他們奇怪的是,為毛主子沒有一掌拍飛她呢?
按說,主子不管受多重的傷,哪怕神志不清,也絕不讓女子碰他的身。
因為他家主子有怪癖啊!別說女人了,就是一隻蚊子,也別想佔主子的便宜。
相較於吳青跟何安的呆傻樣,赫連晟就淡定多了。
他早就發現,自己對木香的碰觸不排斥,否則,他能在木家一待就是好幾天嗎?又不是真沒地方去。
堂堂的襄王殿下,若不是自願的,誰又能逼得了他。
見赫連晟不反對,木香更加肆無忌憚了。
披風揭開之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呼吸。就著昏暗的油燈,勉強能看見他身上玄色的衣袍上,有暗色的痕跡。
木香在他的注視下,抬手摸向暗色的地方,“你,傷在胸口上?”
赫連晟驚訝於她的不怵不懼,一時間竟忘了回答她的話。
倒是吳青比他清醒些,替主子回答道:“木姑娘不用擔心,主子才中了兩劍,除了靠近胸口的那一劍重一些之外,另外一劍傷在胳膊上,已經止過血了。”
話說完了,吳青才恍然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可能是以前跟郎中,彙報主子的傷情習慣了,所以不自覺就說了出來。
木香也不過是個小村姑,看見這麼重的傷,能不害怕,就算很不錯了。
赫連晟也以為木香是在擔心他,霎時間,這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