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婷兒不錯。」
溫宏毅一挑眉。
「那著兒呢?朕記得,她上回小考是第一,這回是第二?」
父皇果然最寵三妹。
溫知婷嫉妒不已,但她沒忘這回來的目的。
她是來告狀的。
是以,她扭捏地低頭,一副不好回答的模樣。
「三妹……」
欲言又止,端的是欲擒故縱。
「你且說,著兒如何?」
溫宏毅臉色一冷。
難道又犯渾了?
溫知婷按下心中喜意,充滿痛惜道:「三妹她……已好幾日沒去國子監了。兒臣不放心,特意問過夫子,原是三妹告了三日的假,但三日已過,她也未回去,夫子急得很,連問兒臣三妹何故不去上課。兒臣聽聞,三妹這幾日不是外出閒玩,便是在院子裡搗鼓些小玩意兒……」
溫知婷猛地捂住嘴,驚慌道:「父皇,兒臣是看三妹本要改邪歸正,恐其再誤入歧途,方才……」
「婷兒,不必說了,朕懂了。」
溫宏毅臉色鬱鬱,好心情一掃而空。
「福海,宣三公主。」
「父皇,兒臣來了。」
福海還未出門,溫知著先一步跨了進來。
進來後,她餘光瞥了一眼溫知婷,又若無其事地行禮,仿若屋裡沒這個人似的。
溫知婷的話,她聽到了。
這個二姐,真是不討喜,有事沒事就上眼藥。
你說說,你都拿了第一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溫知著自是想不到,問題就出在對方拿了第一,她卻沒參加考試。
人家原要興沖沖地將她踩在腳下,結果,對手竟沒參加?
這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怎麼都不得勁兒。
溫知著沒想那麼多,她行完禮,像是沒察覺溫宏毅臉色不對似的,一起身,便大聲道:「兒臣此番前來,是來為父皇賀喜的,恭喜父皇、賀喜父皇,我大印有喜啊!」
溫宏毅、溫知婷:「?」
溫宏毅沉聲問:「何喜之有?」
「父皇,您看這是何物。」
溫知著把印好的兩張紙,送至溫宏毅面前。
溫宏毅展開兩張紙,上面寫著熟知的論語。攏共就兩句話,他一打眼就看完了,沒看出個所以然的他,一抬頭對上溫知著灼灼目光,心裡疑惑。
是朕沒看仔細?
他復又低頭研讀,還是那兩句話,不多一字、不少一字。
「父皇,您有看出什麼嗎?」
「……字還得再練?」
「……」扎心了。
溫知著走上前:「父皇,這就是兒臣說的大喜之事啊。」
溫宏毅茫然。
溫知婷看不過眼,開口:「三妹,你講了半晌,也未說是什麼。別說是父皇,我也沒懂哪。」
溫知著回頭,看起來驚訝極了:「啊,原來二姐也在呀?」
溫知婷:「……」她一個大活人,一直在的好嗎?
溫知婷故作大度地笑了笑:「三妹,二姐錯了,不該……」
溫知著猛一拍腦門:「父皇,二姐說得對!」
「……」
「二姐你剛又說什麼?」
「……」
溫知婷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她也不知溫知著是不是有意的,偏她一臉坦然率真,真跟沒看見、沒聽見似的,她張張嘴要說什麼。
「父皇,怨兒臣一時高興,沒頭沒腦起來,還請父皇見諒。」
溫知著坦坦蕩蕩告罪,施了一禮。
溫知婷:「……」她還是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