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肉聯廠的廠房起來了，培元問至中：“肉聯廠很快就開工生產了，廢棄物怎麼利用做好準備了嗎？” 至中說：“我們目前能利用的就是豬膽，豬胰子。” 培元說：“和制腸衣有衝突嗎？” 培元說：“那你就和陳忠和廣林他們合計，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一定要在肉聯廠開工前做好準備。” 李清揚來電話說：“李琦畢業了，下鄉的地方是宛西山區，和你們一個東北，一個西南，相距一千多里，我們商量來商量去，覺得還是讓他跟著你們好，不知道你那兒有沒有困難？” 培元說：“沒困難，對我們來說，這是最省事的安排了，真去了宛西，想去看看也不容易，李琦畢竟年齡還是有點小，和我們在一起您就放心吧，我和李玲既要照顧好他，也不會嬌慣他的。” 李清揚說：“我完全放心，他媽媽也放心。” 李琦被分到五隊，至中領著他去村裡報到，培元已經交代了，讓他從真正的農民做起，每天和社員一塊兒下地幹活。李琦下定決心，不論多苦多累也不能退縮。 吃飯時，李玲看到李琦身上劃得一道道的血印，脊樑上還有幾處暴皮，心疼的說：“怎麼一點也不愛惜自己，你看這身上弄的。” 李琦說：“沒事，玉米葉劃的，幾天就好了，我還穿著背心呢，人家都光著膀子幹活。” 培元說：“莊稼地裡的活也差不多都嘗試過了，有什麼感受？” 李琦說：“農民太苦太累了，雖然可以生理上可以忍受，但這種落後面貌，讓人心理有點難以忍受。” 培元說：“行，有見地，那就想辦法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改變農村的落後面貌吧。” 星期天一大早，老梁就帶著電業局籃球隊來到柳林。全省電力系統要搞籃球賽，各地市決出冠軍，然後參加省裡的比賽。衛縣電業局籃球隊在系統內也算強隊，所以來到柳林，一是想請培元他們幫助訓練，二是想借人參賽。 培元說：“這些人安平的球迷都認識，能替你上場嗎？” 老梁說：“我問過了，本單位職工和臨時工都可以參賽，他們以臨時工身份參賽就行，我都跟局長說好了。” 培元笑了，老梁說：“你笑什麼？” 培元說：“我想起那年我們就是以臨時工身份代表機床廠參賽的，而且拿了冠軍。” 老梁說：“這回你不用親自出馬，隨便派幾個人參加就行，在市裡拿冠軍應該沒問題，等去省裡比賽你再出馬。” 培元說：“那就聽你調遣吧，只是有的人不一定能離得開。” 老梁說：“就上次打西河的那四個人吧。有情況我再來搬救兵。” 培元讓老梁找出五個主力球員，由柳林的同位置球員一對一的陪練，從職責，任務，站位，跑位，二人和三人之間的配合，逐一進行了示範講解，練的和看的都感覺收穫頗多。吃過午飯，何明，羅濤和李琦就隨車去了電業局，年興旺手頭的工作得找人替換，說好晚去幾天。何明與培元，雖沒有師徒名分，卻得真傳。帶領電業局籃球隊訓練，有板有眼，隊員都很服氣，李琦更是如魚得水，和幹農活相比，現在簡直就是休假，他還不時加練。不到一週時間，整個球隊有了很大提高。週末和機械廠打了一場球，原來勢均力敵的場面，現在成了一邊倒，何明他們三個不上場也佔盡優勢。 電力系統籃球賽開打，預賽分為兩組，主客場迴圈，前兩名進決賽。衛縣電業局籃球隊經過一週的訓練，戰力有了明顯提高。首場對陣南豐電業局籃球隊，老梁和何明看對手較弱，就以電業局原班人馬加上李琦出場，半場就輕鬆領先十一分。下半場成了衛縣的表演賽，李琦更是出盡了風頭，他時而突破上籃，時而旱地拔蔥，頻頻得分，一次隊友妙傳，李琦直接空中接力扣籃得分，全場掌聲雷動。幾場球下來，李琦成了衛縣家喻戶曉的籃球明星，何明和羅濤根本就用不著出場，小組第一就成了囊中之物。 複賽在安平舉行，老梁問何明還用不用搬兵？ 何明說：“您覺得有必要嗎？” 老梁說：“以我的瞭解，咱們這些人也可以拿下冠軍的。” 何明說：“我和羅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