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回到家，李彬已經走了，是二姐派張斌來把他弄走的，他想吃過晚飯再走的，張斌好說歹說，答應他再來，才不情願的跟張斌走了。 爺爺說：“我倒挺喜歡他這種率真勁兒。” 培元說：“終於可以靜下心來過年了。” 爺爺說：“你該上姨奶奶家去一趟吧？” 培元忙說：“這就去。” 培元和李玲裝上布袋和香油，又和農村串親戚似的去了姨奶奶家。 市革委陳主任除夕值班，看完了迎春晚會，韓組長陪著一塊兒回了辦公室，秘書給兩人倒上茶退出去了。 陳主任說：“殺一盤？” 韓組長說：“您先看看這個。” 陳主任接過韓組長遞給他的資料和合同，看了以後說：“不錯，這是好事啊，這個柳林農貿公司在哪兒啊？” 韓組長說：“這個公司在衛縣，就是丁培元和林文佳那幾個知青搞起來的。” 陳主任說：“這幾個年輕人不錯，到哪兒都能發光。” 韓組長說：“他們想搞個簽約儀式，我覺得應該宣傳一下，最好您出面講講話，省的有些人老說咱部隊幹部，就會玩虛的，咱來點實的，關心關心老百姓的吃肉問題。” 陳主任說：“好，你就看著安排吧，我也想去看看這幫年輕人了。” 初二八點，培元和文佳準時來到韓組長辦公室。 韓組長說：“我跟陳主任彙報了，陳主任很高興，誇你們是金子，到哪兒也能發光，簽約儀式他要出席，他說想你們了。” 商業局張主任和食品公司的王經理來了。 韓組長說，陳主任對你們的合作很關心，他要參加你們的簽約儀式，簽約地點就定在柳林吧，明天我安排宣傳組和報社的同志去你們單位看看，後天去柳林看看，如果順利就初八去柳林，召開正式簽約儀式，你們還有什麼要商量的嗎。” 大家都說：“沒事了，謝謝領導的關心和支援。” 韓組長說：“大過年的，我就不囉嗦了，你們回去準備吧，培元和文佳初四上班就到我這兒來。” 王經理要了農貿公司的賬號，說：“先轉一萬塊錢用著。” 培元說：“行，還是按合同說的，你們派人監督，具體怎麼運作，讓財務人員想好了給您彙報。” 張主任和王經理走了，培元說：“我想給公社方主任打個電話。” 韓組長說：“打吧，宣傳組也會通知縣裡的。” 培元說：“還是給方主任打個電話說一聲心裡才踏實，萬一他不在家呢。” 不一會兒電話就通了，是辦公室孫主任接的電話。 培元說：“孫主任好，方主任在機關嗎？” 孫主任說：“今天我值班，方主任剛才在院子裡呢，我叫人去找。” 培元說：“我先跟你說一遍吧，市革委陳主任要參加咱們的合同簽約儀式，時間定在初八，初四宣傳組和報社的同志要先去咱那兒看看，您儘快告訴方主任，並通知柳林大隊的同志，做好準備工作。” 孫主任說：“我放下電話就去通知。” 正說著，方主任接過電話了，培元又重複了一遍。並告訴他，這是韓組長辦公室的電話，然後就掛了。 市革委宣傳組和報社記者來到西苑公社，宋主任一行早就等著了，方主任介紹了準備情況，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滿意，說了半截就直言我們沒經驗，還是請領導來安排吧。宣傳組的王科長，把擬好的議程遞給宋主任。 宋主任說：“就按這個辦就是了。” 王科長說：“會場設在哪裡？” 大家都認為村裡太簡陋，建議設在公社禮堂，攝影記者小楊看了看覺得也不理想。 培元說：“會場就設在養殖場怎麼樣？” 有人說：“你那養殖場還是一片空地呢，你讓楊記者拍什麼啊？” 培元說：“正因為是空地，搞奠基儀式不更合適嗎，我們在地裡插上彩旗，搭建一個簡易舞臺，簽約臺鋪上紅布，臺前搞一塊奠基石就更好了，請各位領導給我們奠基，不是很有意義嗎？” 楊記者說：“好，鏡頭感也很強。” 王科長說：“就這麼定了，你們抓緊時間準備吧。” 方主任說：“咱公社就有石料廠，奠基石的字誰來寫呢？” 王科長說：“時間緊，你們就找人寫吧。” 方主任說：“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