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張口閉口‘阿離哥哥’了,他一個臭男人,懂不懂得怎麼照顧女孩子?你有這功夫,不如多喚我幾聲‘阿槿姐姐’,看姐姐把你照顧得比他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流蓮只覺腰間被什麼一捏,登時渾身失了力氣,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待迴轉過神時,已被文槿緊緊攬在懷裡:“你……嗚——”
“乖,別動,在姐姐懷裡暖暖!”文槿按著她的後腦勺,強把她扣在懷裡,對著白隨意恨恨罵道:“白公子這身板忒也單薄,我流蓮妹子在你懷裡捂了那麼大會兒,一點也沒暖熱!”
白隨意被她大眼一瞪,半點不惱,反拱手抱拳討好地笑道:“那就有勞阿槿妹妹了!”
“你妹妹還真多!”經過這一出,田伯棠算徹底摸清了三人關係,對白隨意的好感降了不是一點半點,冷然道:“不過這個妹妹,可不一定是你的!”
這個妹妹,可不一定是你的!
白隨意嘴角抽了抽,很有些頭痛。他這意思是,他不再支援文舒嫁給他了嗎?
一路行來,從文舒對他的尊敬與依賴來看,田伯棠是她很重要的人。那麼,他說的話在她心中定然很有分量。若是他不同意她嫁給他,豈不是……
“大師兄這話說的不對。”白隨意笑笑,湊到文舒身邊,攬過她的肩膀:“既是舒兒的妹子,自然也就是我白隨意的妹子!”
他不同意?沒用!他白隨意想要的人,誰也阻不了!
文舒心頭餘怒未消,肩膀一抖,從他身邊錯開:“阿槿只有我這一個姐姐,只是我一個人的妹子。對吧,阿槿?”
“啊?阿姐你說什麼?”文槿忙著收拾懷裡不聽話的小妖精,忙得熱火朝天,忙得不可開交,隨口答道:“哦,那什麼,阿姐,等白公子跟你成親了,他也可以叫我妹子的。”
白隨意聞言,登時笑眯了眼睛:“呶,聽見了吧?”
文舒氣不打一處來:“阿槿,你說什麼?”
“我說,阿姐啊,白公子長得還不錯,嫁給他,你不吃虧。”
在她心目中,不好看的男人一定不能嫁。嫁了之後,不僅看著他發堵,看著兩人生下來的孩子也發堵,看著兩人的孩子的孩子,更加會發堵!這一堵,就是一輩子!
而白隨意長得還不錯。準確來說,是很不錯。當時她從山匪群中為他撥開亂刀時,便相中了這個俊俏公子——當然,在知道他就是姐姐要嫁的那個白瞎子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文舒氣得呼呼直喘,指著低頭對流蓮含噓問暖的傻妹子說不出話來。白隨意見狀,暗中對文槿豎了個大拇指,拉過文舒的手道:“娘子啊,咱們趕路要緊。”
趕路趕路,趕什麼路?!文舒難得生一次氣,卻礙於人前不便發洩。直把自己氣得頭暈胸悶,埋頭就走:“走,走!”
越往上走,空氣越寒冷。之前在半山腰時,空氣已冷似初冬。現下又走一陣,將至峰頂,竟覺冷近寒冬!
文舒看著鼻尖飄出的白色哈氣,心下驚異:這戈壁峰頂,豈不是嚴寒隆冬?
被山頂的陣陣冷風一吹,之前的頭暈胸悶漸漸消散。文舒悶頭走了一陣,心緒漸平,回想起先前種種,感嘆不已。
之前她選擇白隨意,想嫁給他,是因為看上他的直白果斷,相中他的一往情深。加之他眼睛不可視物,沒人會跟她搶一個瞎子,是以動了真情。
哪想後來生出這許多枝節。面對流蓮,他拖拖拉拉、猶猶豫豫,再不復初時的果決。她忍了他一路,給了他這許多時間思考,可是他竟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愈演愈烈!
也許,有些事情,該敲定了。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流蓮,都是時候一併解決了。
望著前方依舊鮮豔綻放的青翠草木,呼吸著冰寒割肺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