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怎麼了?”姜虞年還沒有從玉鐲摔碎中回過神來,“你們為什麼都對我媽媽感興趣?”
“為什麼說都,還有誰問過你媽媽?”
“你爸爸,他今天問我我媽媽姓什麼,他還拿我手鐲去看來著。”
“什麼?”沈謙澤一個沒有拿穩,玉鐲從手上掉下去,姜虞年眼淚涮涮的掉下來,沈謙澤有些慌亂的過去抱住姜虞年安慰到:“沒事,虞年沒事。”
“爸爸,我爸爸,”姜虞年釀蹌著站起來,“我要給爸爸打電話。”邊說就拿出手機給姜爸爸打電話,那邊是護士接到的,她試著喊了句:“爸爸嗎?”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趕緊來趟醫院吧,你爸爸他……過世了。”
“碰”的一聲,姜虞年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沈謙澤也聽到了,他緊緊的抱住姜虞年:“虞年你……”
“你聽到了嗎?我爸爸他死了。”姜虞年這時候竟沒有了眼淚,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哭出來,可是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眼睛乾澀得厲害,一滴眼淚都沒有了。
沈謙澤看著姜虞年:“虞年你不要這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再說。”
“沈謙澤,我爸爸沒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姜虞年此刻也沒有悲傷,她只是平靜的陳述著這件事情。她其實從沈謙澤之前跟她說的話中可以感受得出來,他爸爸時日不多了。其實她又覺得這樣挺好的,她知道爸爸活著很累,死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可是她怎麼辦,她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沒有人值得她牽掛,也沒有人會牽掛她了。
沈謙澤半拖半抱著帶著姜虞年去了醫院,姜爸爸一臉平靜的躺在病床上,沈逸楓也被通知來了,大抵是因為之前他來找過姜墨,醫院的人以為他們舊識。
姜虞年伸手替爸爸眼角的那滴淚痕擦乾,醫生拉過白色床單蓋住姜墨的頭,沈逸楓走出病房,他想起了昨天跟他的對話。
“我等了她幾十年,你知道人生能有多少個幾十年嗎?我後來等到絕望的時候就在想,就算是再也見不到她也沒有關係,只要她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好好的活著就好。”
“虞年她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我跟虞馨的,她今年二十七歲,虞馨已經離開二十七年了。”
“虞馨是曾經有過一個你的孩子,可是後來流產了。”
“她是因為被人強*暴了,才流產的。”
“她說她再也不要等那個人了,可是她連死的時候都還叫著一個叫沈逸楓的男人的名字。”
沈逸楓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那一年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她有什麼錯?她只是沒有一個良好的家庭背景,做著世間人所不齒的陪酒女的工作,可是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麼不好?
“我叫虞馨,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逸楓,姑娘你生得真好看。”
“我的夢想是有一天跟著心愛的人一起去大草原,然後看好多好多的羊群。”
“我也是,所以我的名字叫stan,草原,牧場。”
“你會一輩子對我這麼好嗎?”
“一輩子哪裡夠,我要每一世都對你這麼好。”
“為什麼要教我彈鋼琴?”
“因為想聽世界上最愛的人彈鋼琴給自己聽。”
“你會娶我嗎?”
“會。”
“祖國所有漢字中,你最喜歡哪個字?”
“年,因為希望年年都有你。”
“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
“女兒,叫沈虞年。”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桐城的護城河邊,哪個時候她剛剛流產。”
“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