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打電話過來專門問過了。這結果報上去的話,可能會很麻煩啊。”
“有沒有結果,都會麻煩。“
艾晴捏著空空蕩蕩的杯子,毫不在意。
如果無法證實馬特教授是失敗主義者的話,那麼艾晴必然要面對相對的後果。可即便能夠透過源質審查證實,那又如何呢?
沒有直接證據,只憑著思想入罪?
這又是哪門子道理?
沒有結果會麻煩,有結果會更麻煩。
不論他清白與否,艾晴在決策室那裡恐怕都很難討得了好—一恐怕先導會的智慧將這個麻煩丟給她的時候,便已經早有預見了吧?
沒有人會喜歡不受限制的內部監察者,就好像沒人喜歡大清洗一樣。
羅馬的墨丘利機關和俄聯的信理部,兩個部門在失去制衡之後會鬧出的麻煩,歷史上已經數不勝數。
再這麼下去的話,整個架空機構都可能因此而變得被動起來。
“不過,剛剛那個人,是故意的來著。“
在頻道里,一個自始至終都沉默著的聲音響起。
就在單向玻璃的另一頭,辦公椅子,吃冰淇淋的新晉緘默者叼著勺子,平靜的述說著自己的觀察結果:“那些學生的思維傾向,是他故意引導的,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任何和失敗主義有關的話就像是語言會干涉人的思維一樣,理論也會,從這一點上來說,他作為教授和老師的才能倒是很厲害。
傅依輕嘆:“一直到最後,他都沒有任何的動搖,可能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是為了現境,為了真正的未來吧?“
助理沉默。
而傅依,攪動著杯子裡漸漸溶解的冰淇淋,把裡面的果仁挑出來,最後提醒:“還有,他可能已經想死了。
你們要看緊他一點。
順便找一找,他有沒有留下什麼遺書…這種型別的學者,是會為了自己的理論和觀念不惜付出生命的。”
門外,有匆忙腳步聲響起。
“真麻煩啊。“
艾晴輕嘆,揉著鼻樑,將馬特的報告丟到旁邊去。
不會思考卻喋喋不休的人固然討厭,可更為可惡的,就是這種憑藉自己幾分聰明而洋洋得意的去煽動其他人的傢伙。
前者無知尚且無辜,後者有智且有害一簡直,令人作嘔。
“好了,其他人先去休息吧,今天就到這裡。“
她起身,看了一眼手錶,就在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聽見了手機的震動,螢幕上彈出郵件。
來自架空機構的情報,又一起針對常青藤聯盟的恐怖襲擊,兩位教授和十六名學生當場遇害,襲擊者引彈自殺…
就像是按下了連鎖的開關一樣。
接連不斷的提醒從郵箱之中浮現,宛如狂潮。
那都是來自各處襲擊的警報和來自不同組織的犯罪預告…
她沉默了片刻,關上了螢幕。
“要加班了?”
助理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慘叫:“不要啊,我和男朋友的三週年晚餐”
“沒關係,你們可以過四週年,我相信你們,情比金堅。”
艾晴體貼的安慰了一句,轉身走向了會議室。
那樣平靜的神情一如既往,並未曾因為越發嚴重的現狀有所動搖。恰恰相反,在她看來,這或許是自己終於漸漸觸動了病灶的表現。
即便是對馬特的處治和安排,她也不認為有任何不妥。
倘若投降主義是一種傳染病的話,如馬特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大的傳染源,放任不管才是真的有問題。
只是……他又是在什麼地方被傳染的呢?
在漫長又繁忙的調查中,她面前的網路已經越發的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