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說明,眼前這一位到底有多大膽。他竟然敢當著父皇的面表明要娶自己,更厲害的是,他還敢與父皇打賭:若是半年之內無法讓玉寧公主心甘情願嫁給我,我此生不回西域!留在宮裡做公主的馬伕,為公主鞍前馬後。
玉寧收回思緒,放聲大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不要命的。”
塞克斯舉著酒罈,笑得爽利:“我可還不想死,皇上都已經答應給我半年時間了,半年後,要麼我帶著你走,要麼我留在你身邊。怎麼算我都不吃虧。”
玉寧秀眉微微一動:“哦,看來你還不知道。”她迫近一步,“我出宮之前也與父皇打了個賭,半年之內不嫁,若是我嫁了,駙馬必橫死,至於如何橫死……本公主會努力想想法子的。”
塞克斯被酒嗆了一口,這才開始好好打量面前的公主,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天朝的公主,長相還算清秀,卻也算不上貌若天仙。眉目之間有劍氣,少了幾分柔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自如地在廣袤的草原上賓士,少有能駕馭的。
塞克斯倒是有興趣做一回馬伕,馴服這匹野馬了。
想到這,他將一罈酒盡數灌入喉中,然後揚手——酒罈子應聲碎落在地。
伴隨著他的笑聲:“好啊,那不如公主與我也來打一場賭吧。”
玉寧不甘示弱:“我倒是不怕,只是擔心你會輸得很慘。”
塞克斯不辯駁,只是笑得隨意:“我們賭今日之內,我能不能一親公主芳澤。”
玉寧眉線一壓,厲聲道:“大膽狂徒,這裡是別館,只要本公主出聲,外頭的侍衛必將你紮成馬蜂窩,你敢靠近一步試試看。”說著她退了一步,不過好似覺察到自己退後便是示弱,因此又上前一步。
塞克斯沒動,他朝門口呶呶嘴:“門在那邊,若是公主怕了,可以先行離開。若是不怕,我們換一個賭。”
兩人沉默期間,卻聽侍衛來報說是秦府二少奶奶來見。
一聽到這個,玉寧心中不覺一慌,她四周掃了一眼,看到屏風就衝著那後頭躲過去。躲完不放心,還探出頭來,怒視著塞克斯:“你若是敢多嘴一句……”
“你會讓侍衛把我捅成馬蜂窩是吧,行了,我知道。”塞克斯一伸手將她的腦袋推到屏風後面。
從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還不曾有人敢在她頭上“動手”,因著這個突然的舉動,玉寧在屏風後頭愣了許久。
孟朱未曾來過別館,但看門口的侍衛似乎多了點,其中還有幾個穿著宮中禁衛的服飾,難道宮裡頭有人過來了?
塞克斯起身相迎,笑著:“秦夫人怎麼突然過來了?”
孟朱愣了一下:四下無人的時候塞克斯都是喊我表嫂的,如今怎麼改成秦夫人了?她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又想起方才在外頭看到的禁衛,不由得微微一笑:“哦,我有一事來求助王子,不過……還是改日再來吧。”
塞克斯出聲阻止:“秦夫人特地趕來,肯定是事情緊急。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不必改日了,您說吧。”
孟朱眉目朝屏風後掃了一眼,眼神詢問:真的很方便?
塞克斯點頭。
既然塞克斯都已經說了,孟朱含笑落座:“前些日子我得天晴姑娘相助,一直想表示感激之情,希望王子能安排我與她見面。”
塞克斯應允後,孟朱也不再耽擱,起身告辭。塞克斯出來送行的時候,她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公主在?”
塞克斯笑得得意:“慕名而來的,聽說是對我未見傾心呢。”
孟朱也不戳破他的牛皮,同情一笑“祝你好運。”
為何同情?孟朱也算與公主有些交情,對公主的性情也瞭解一二。至今為止還不曾出現讓公主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