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苑潛入各家的不僅是女子,另有男人藉著裙帶管系充任了幕僚將官,甚至還有閹人……閹人!崔琅真,你不用巧言令色解釋說他們盡都是天閹!”
單按著呂守的彙報,混進了建陽行宮在張惜惜的身邊的閹人隊伍,就有不下二三十人。
泰業年間,陳朝僭稱帝號的大小勢力多如牛毛,但起得快亡得也快,能奢侈地用到太監的根本就幾乎沒有,更何況他們還都有著一技之長,訓練有術。
據著這一點古怪,蕭澤早已將懷疑的目標鎖在了陳朝境外幾個傳承有年的敵國。
“崔大家掌著天香苑,見識過人,自然應當明白我蕭氏崛起代陳乃是大勢所驅。江山一統,你再替背後的主子做事,無疑是螳臂擋車!烏勒早已不復存在,南召已國亡族滅了十來年,瀚國現在一片內亂,其餘諸國不過彈丸……”
“南召!”。崔大家雙目呆滯地愣了半天,才顫抖著麵皮撕心泣吼,緊抱住了蕭澤的大腿糊上涕淚,啞聲再次強調道:“南召聖星殿!南召雖亡,但少主莽千羽卻在!”
“莽千羽?!”
“是!他在中原改叫了徐羽。聖星殿第三十六代國師佘訥就是現在玄清觀的徐訥。當年他投偽楚,起義兵反陳在明。而天香苑則潛在暗處!”
天香苑果然與南召有關!按著密報,已發現徐羽身邊的那幫子白衣人與天香苑有著密切聯絡。可是父王蕭睿卻是下令將追蹤徐羽的事宜全部移交給了徐訥。
還有,蕭泓身邊那個與天香女一樣兼修柔錦和毒蠱之術的周曼雲……
原本氣勢逼人的蕭澤刷地一下面容慘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強控著小腿靠緊榻邊撐著,頹意微露。
崔琅真的眼中閃過犀利的寒芒,雙手卻更緊地抱住了蕭澤的雙腿,泣聲更哀道:“世子容稟!武宗朝起謀南召時,南召聖星殿為護國反攻先後遣了殿中六位聖蠱女上京。家師平夫人正是其中之一。”
哭訴聲哀哀慼戚,臣服地撲在昂然男兒腳面上的老婦佝著身子,象是被拆穿的事實同時抽掉了她的脊樑骨,就此軟塌塌地願為忠犬。
蕭澤繃著冷臉坐回榻上,靜聽著搖尾乞憐的女人將故事從武宗朝時講起。
緊巴在蕭澤腿上的崔琅真,刻意將粘膩而又低柔的聲音放得緩慢。
透骨暗香,攀腿緣臂,一點一點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悄悄地滲血入息……
溫柔鄉是英雄冢!驕傲自信的男人總是看不起女人,所以也總是容易在以為已壓制對手雌伏的時候轟然倒下。即便將要被拆骨食髓,殘渣不剩,還依舊渾然不覺。
崔大家坐在榻頭低頭看著正閉目枕在她大腿上的蕭澤,玉指輕梳過男人黑髮,對著指尖觸到帶香的微微薄汗溫柔一笑。
她笑著將鼻尖湊近了蕭澤的臉頰,捏著嗓子道:“世子爺!妾身是真心仰慕想侍奉您的。只是年歲已大不堪征伐。所以還是給您尋了年輕的孩子來。您放心,都是乾乾淨淨的官家千金。”
這會兒,雖則崔大家覺蕭澤已媚毒深中,但還是依足了尊卑,防著萬一。也為了給蕭澤留下個他納降之後還是主動操控全域性的印象。
“不用了……喚侍衛來,我要回去!”,蕭澤伸手壓了壓有些酸漲的額角,啞聲相應。
“世子爺,今晚不肯留下?”,老婦心中微驚,臉上讒笑,一手搭腕,另一隻手不甚老實地翻伸進了蕭澤的衣襟。
崔環真曉得蕭澤來天香苑必是含著解毒丹,就象蕭澤在公府中偶用婁巧英等天香女時也會事先防著。
但小太監呂守配下的丹藥,她透過蕭澤身邊人,手裡得到過幾粒,自覺藥劑解媚毒的效力並不強。
已教過弟子無數的老女人手上功夫了得,只伸入衣襟的幾下撫弄,就讓蕭澤的呼